对这件事我有经验，但现在完全一片空白。

        他好像也不陌生。

        我不敢咬他，也不敢尖叫，面红耳赤，抓着他的手，“你、你……”

        吞吞吐吐，说不话。

        这个吻里的个人绪非常烈，比起我们之间所有的无效沟通，我竟然在瞬间受到了他的心。

        但为什么是这种方式？

        这是他会的事么？

        不可能吧。

        我醉了，他也醉了吗？

        他打横抱起了我。

        几步路，离开篝火，他把我抱帐篷。

        帐篷中很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他很准确脱掉了我外套，我忘记了他夜视能力也相当卓越。

        我心脏砰砰直，燥，张大睛，他没给我选择的机会，好像确信我一定不会拒绝。后背抵着有些湿的睡袋，我去抓他的手，我们十指紧扣一起，我依然忍不住问，你在想什么……你要什么。

        “你会知的。”他回答了我。

        接着，他压来，第三次来亲我。

        这个姿势接吻，让气氛无以比暧昧。我被亲的晕转向，他已经从腰，伸衣服，沿着轮廓抚摸。

        他手心有茧，不太冷，糙，这只手能够轻而易举折断人的脖，而他此时的动作如此和缓。

        我艰难气，持续发抖，彼此的温度随接吻升，却觉得冷。很冷。

        太阳激烈地痛。他像雪，我始终觉得他像一场肃穆的雪。

        此时，他将温度传递给我，这种觉更为烈，嘴唇像要被割伤，闭上睛又睁开，视野一片瞢暗，看不清他。

        我的呼一塌糊涂。他的呼也不平静。通过他的呼，我尝试捕捉他、受他。

        这个吻，未免太久了。

        我深深气着。

        唾来不及咽，“唔”了几声，他摸了摸我嘴角。

        衣服穿得很厚，衣是保衣，他隔着衣，手心在我一抚而过。

        我摁住他的手。在左的位置，心脏，心鼓动，急促而凌乱。想让他摸到我的心。

        问他，能听到么？他贴着我的脸，说，嗯。

        我觉得轻松了一，深呼，他的目光掉落来，分明很暗，却凝神、专注，这个人有曾这样看过谁么？

        他不必这样认真吧，我只觉压力徒增。

        帐篷里没有灯，我所有的表无遁形。

        酒气在嘴里翻涌着。

        我想起这几天，火车北上，坐大巴，坐汽车，吉林，一路跟随他到二白河，山，舟车劳顿，几乎没有停歇，这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我太少主动追寻谁，好奇什么事，追寻必然伴随波折，带来伤痛，家族的前车之鉴目惊心。

        在火车上，卧铺里，铁轨轰鸣，这轰鸣声很熟悉，像回到几年前的隆冬，我的心境却截然不同。我想，追逐他，追寻这个人，是我们这些人的宿命么？

        命运这个玄之又玄的东西，像一张巨网，将我们所有人都困在其中。

        说，这是天理循环，这是命。

        事到如今，我不得不信。

        你要去哪里。我想起我问他。得不到回答，这是得不到回答的疑问。

        然而，他没有避开我，没有拒绝我。他让我一路跟随，直到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