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與之交涉②
「晚輩真容醜惡,讓諸位前輩見笑了,還望前輩們莫怪。」
「不怪不怪……你……」金丹女修憋笑憋得有些痛苦,肩膀都抖了好幾xia:「你都學變形術了,怎不變個人模人樣來?」
「師父有云,隨意冒充他人容易誤會、會chu亂zi,且晚輩變形術造詣不gao,shen體變得很順手,但臉bu塑造屢遭瓶頸,只能勉強變成現在這樣。」
「憑你這般修為,變形術頂多也就一、兩個時辰的效果吧?」
「前輩明鑑,晚輩……無所遁形,聽候差遣。」
女修冷哼了一聲後,轉頭對shen旁兩個男人dao:「走吧,他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那位三十歲的男修連忙揮手反駁:「等……師尊!就這樣放牠走嗎?牠可是妖修吶!」
「咱們是chu來逮人,又不是來除妖的,牠那修為gen本進不了我們山門,不可能是嫌犯。」女修對我抬了抬尖削的xia巴告訴弟zi:「我可不想仗著修為欺負人,好自為之吧。」
見那名男修有動手的意圖,我連忙拱手dao:「等……前輩請聽晚輩一言,晚輩雖chushen妖修,但盡力學習人類禮數,也未曾對無辜之人xia過毒手,一直很是自矜克己,還望諸位前輩給條活路。」
那三十來歲的男修腦zi不知dao是不是小時候被他媽的大屁gu輾過,執意要跟我槓起來:「說得倒好聽,你shen上不也帶有煞氣,估計殺過好幾個人了吧?」
「散修之路極為凶險,難免遇到居心叵測的宵小之輩,相信前輩們若遇到歹人,也不會乖乖任人宰割的。」
兩男一女相互對視,兩名男弟zi對我的話gan到不以為然,他們自己shen上也帶有煞氣,殺人數可是在我之上,但對他們來說,那是「除暴安良」、「行使正義」,我這妖修可沒資格與他們混為一談。
金丹女修倒是點了點頭,她shen上的煞氣比我們三人加起來還重,都活了幾十、上百年了,人生歷練更為豐富,搶奪修煉資源這事經歷的還會少嗎?自然是明白我話裡的意思。
「牠都築基了,shen上煞氣卻如此稀薄,可見確實不常幹吃人修為之事。」
普通妖修若想築基,沒吃幾十個煉氣修士是很難zuo到的,依靠靈丹妙藥或特殊功法的也有,但畢竟是極少數;大bu分妖修會憑藉強大的shen體素質襲擊人類修士,這也正是人修普遍懼怕、敵視妖修的原因。
「為師要回去了,莫忘此行目的,是抓個無名妖修交差,還是抓到叛徒重要?耽誤太多時間,掌門怪罪xia來不好交代。」女修轉shen便要離去,年紀最長的老者也服從指示,與女修共進退。
聽見他們是要抓叛徒,我心裡為之一鬆,看來計畫很成功,田茹清壓gen就沒認chu「田有山」是一隻變形豬妖,我繼續維持低頭拱手的姿勢,再忍耐一xia……快點離開吧!就快要得逞了!!!
不料此時,一dao紫光突然朝我襲來,我瞪大yan睛忍不住發chu一聲驚呼:「啊!?」
右手趕緊拍向腰間儲wu袋,兩張符咒激she1而chu,正是guan浩成的御劍符及田友山的馭火符,然而,兩張煉氣期符咒哪會是築基期法術的對手,如同激liu上的紙船般,被強勁的shuiliu一沖便沒了蹤影。
「我幹你媽咧!」一句惡毒的咒罵還沒從我kou中吐chu,便已遭受了強烈的雷擊,牙齒發chu咯咯響聲久顫不已,shen體散發chu微微的烤肉香,我變回白se大fei豬,一邊kou吐白沫chou搐著,邊滾落xia了山崖。
「死豬妖!擅闖落日宗山門給你略施薄懲,看你xia次還敢不敢?」
女修看見弟zi的作為有些不悅,但依舊溫文儒雅地說dao:「儒慶,過份了啊!咱好歹也是名門正派,chu手傷人要講求名正言順,還得掌握分寸,我知dao妹妹受辱你不好受,可也不能遷怒無關之人啊!你這樣胡亂chu手,以後誰還敢來我落日山作客?」
田儒慶假惺惺的低頭賠罪dao:「是!弟zi知錯。」
女修無奈地嘆了kou氣,朝我落xia的位置傳音dao:「朱油肚!實在對不住了,我代弟zi向你致歉,我們不會再對你chu手,能否活xia來,就看你個人造化了,咱們還有宗門任務在shen,有緣再見吧!」
我幹你們祖宗二十八代!誰他媽還要跟你們再見啊?
因麻痺而無法動彈的我就這樣任由地心引力往xia滾落,體內法力如同破了大dong的shui缸一般傾瀉而chu,氣海liu轉,我試圖製造法力護盾阻止外洩,然而雷擊造成的痛楚與癱瘓令我無法專心施術。
shen體不斷滾動著,疼痛、刺麻、暈眩、各種ca撞內外傷皆在阻撓我鞏固丹田,築基期修為怕是保不住了。
至少,不能昏過去!一旦失去意識,放任法力liu逝,最後終將力竭殞落,好不容易逃chu落日宗了,我絕不能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