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舐（1）

        校医室离宿舍不远，五分钟脚程就到。只是这一路上，边察与顾双习的组合xi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顾双习早知dao边察外形惹yan，同他走在一起，会叫她gan到负担。可shenti实在难受，她又暂时没力气与他划清界限，只能任由他半扶半搂着，祈祷快dian到校医室。

        将她安置到校医室的椅zi上，边察扶了扶她的额tou：“你在这里等一xia，我去叫医生。”等到她diantou，他才转shen离去。不多时，校医匆匆赶来，cu略检查过后，表示她是中暑了。

        校医将顾双习移到病床上，开了半扇窗，保持空气liu通。

        许是为了分散顾双习的注意力、使她别那么难受，校医一bi前后忙活，一bi和她聊天说话：“今年天气真奇怪，都九月份了，还re成这样。等开学后军训，估计中暑的人会更多，我得提前zuo好准备。”

        顾双习笑了笑，没什么力气回答她。病床上的床品散发chu洁净的消毒shui味dao，校医又说：“昨天新换的床单呢，被太阳晒得透透的，我觉得很温nuan……”顾双习却渐渐听不清她的声音，只觉yanpi愈来愈沉重，竟就这样睡了过去。

        校医正在挪风扇，犹自说着什么，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xia。她回shen一看，是方才送这名女生来的边察。

        边察竖起shi指、搁在唇边，作chu噤声的提示。

        校医往病床方向投去一瞥，看见病人双目阖起、呼xi平稳，心知她是睡了，便放轻了动作，小心地把风扇挪到离病床不远的地方，开了最小的那一档，令清凉微风拂过病人的shenti、降低她的ti温。

        zuo完这些，校医走去pei淡盐shui，嘴上仍闲不住，低声和边察说话：“你不是应该在校门kou迎接新生吗？怎么有空送病人来我这儿。”

        “她就是新生。人生病了，不好放着不guan。”边察说，“她现在睡着了，该怎么喂她喝xia淡盐shui？”

        “等她睡醒再喝吧……但也不能让她睡太久。”校医顿了顿，“你有空在这里等她醒吗？不如再叫个同学过来帮忙？”

        青天白日，外tou蝉鸣依旧聒噪，临到九月，它们竟然还没有死去。边察沉默了半晌――就在校医以为他会拒绝、正盘算着找谁来守着病人时，边察答应xia来：“我会在这里等她醒的。”

        窗外蝉鸣声似乎愈发尖锐，校医烦躁地摇了摇tou，正要去把窗hu关上，却被边察制止：“病人需要呼xi新鲜空气，自然风对她有益。”然后拿走校医pei好的淡盐shui，“你还要去外间坐班呢，这边有我守着。”

        病床上方吊有布帘，边察拉过半圈，堪堪遮住床上少女、以及坐在床畔方凳上的他。

        顾双习正睡着，倒方便他正大光明地观察她：尽guan她醒着时，他也没少盯着她看，但在确认她“睡着”的前提xia，窥探、观察仿佛也变得更加自在。

        很难解释他为何如此钟qing于注视她：纯粹的注视、持续的幻想，“顾双习”是一个天生的完mei蓝本，边察可以把他的一切龌龊心思都描摹在她shen上，以一种绝不可能伤害到她的方式。

        那些事止步于大脑，他不会付诸实践。可能因为她生得白皙幼nen、恰好贴近他的幻想；可能因为她长着一双漂亮潋滟的双yan、刚好符合他的审mei。总之，他只是需要一张画纸，再任意添加上一些属于他的se彩。

        只是yanxia，他们共chu1一室，有布帘遮挡，校医又正在外间，无人会jin来打扰。边察的幻想便逐渐不满足囿困于脑海之中，开始撺掇着他、cui促着他，将手抚上顾双习的shenti。

        毕竟她正那样安静地睡着，双眸阖起、呼xi平缓，颊侧仍残余chao红，那是中暑的后遗症。边察看在yan里，莫名gan到kou渴，像把她的脑袋视作一颗汁ye充足的苹果，他想要咬上一kou。

        她chu1于昏睡当中，只要他动作放轻一dian，想必不会惊扰到她。并无代价与惩罚的犯罪，何乐而不为？边察向来dao德gan淡漠，说服自己简直轻而易举，因此他很快便顺应本心地低xiatou去，双唇靠近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