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缯帛不苟同的目光，苏诲勾起嘴角，“当然，我说的并非我之家事，咱们的圣上，却不看这些，他只关心臣听不听话，若是一个个都如同猫儿狗儿似的摇尾乞怜，那才是再合意不过。”

苏诲意识地摇。

苏诲淡漠，“回父亲的话，不过是看着博陵苏氏的面罢了。”

苏诲回了后宅，园中

“士庶之争我不想多谈，你可知原先百姓税负几何？”

“这可未必，”刘缯帛起，“士族，恐怕终究是遮了你的了。仕与否，关节在你，我并无意说，可我到底也是朝廷的举，主辱臣死，有些话我不得不提。”

他不人间疾苦，刘缯帛也没指望他能知晓，淡淡，“先帝时是收获一石输官一斗，可圣上登基后便改为三十石输官一斗，就算是如今要征北疆，也只升至二十税一。至于劳役，圣上更是减免一半，若是家中独，甚至不需服役……”

林姨娘适时言，“了国学，你们弟兄也好互相帮衬不是？”

“那你……”

“儿会与祭酒大人提，成事与否，最后还要看他老人家的决断。”

为然。”

刘缯帛对他向来忍让，今日却破天荒讥诮，“苏兄尘世日短，再过段时日，恐怕你也就愈发明了了。”

刘缯帛蹙眉，“难你真的不打算仕了？可我听闻念着长公主的面，圣上已经赦免了你，不至永不录用罢？”

“听闻国学祭酒很是赏识你？”苏仁把玩着一块端砚，漫不经心，林姨娘站在他后，粉拳不轻不重地敲在他肩上，惹来他一声舒叹息。

“我早已看透了，什么功名利禄，什么万古芳，不过都是骗那些凡夫俗的把戏。说到底，圣人之言与我何？国运民生与我何？公孙鞅变法，方有秦国六世之余烈，可最后呢？还不是五分尸，弃尸荒野，就算秦国一统天，他又得了什么？不过是一时功业，还有那青山松柏的虚言罢了。”

第8章刘家日常

“是啊，我母亲一条命给我换来这个恩典，我果真应该跪伏到九门之外，呼圣上英明？”苏诲讽刺。

“呵，”苏诲里满是寒意，“狡兔死走狗烹，帝王家哪里有什么义？对他们有用之时，便是肱之臣、辅弼之臣，对他们没用了呢？便统统都是乱臣贼。”

苏仁挥挥手，“罢了，据闻你母亲不好，去看看罢。”

“再过两年，你弟弟也到了十岁了，你十岁的国学，所谓虎父无犬，你这个神童兄长也断没有庸碌弟弟的理。”

苏诲板着脸，不以为然，“那与我又有何系？”

苏诲不无惊讶，心刘缯帛不显山不，竟还是个举，难怪他三更灯火五更鸡的，原来若是他想，今番科考便能场。

他不无失望地看了苏诲一，转继续攻读他那圣贤文章去了。

因是年轻庶母，苏诲并未抬，当然，他也不想见她那副小家气的狐媚样。

刘缯帛正，“可我以为，九泉之，他定也是告的。”

苏诲阖上，一阵胡思乱想后，不知不觉便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