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
他继续劝说我,可我并没有被说服。
伴随着他对我传达不到的话语,车夫扬起了鞭,车轮开始转动,我与他的距离慢慢拉开,像我与他曾经乃至以后无数次的分离,我努力着去平静地接受这一切,却到
来发现自己仍然是在逃避。
所以,这也许只是他,相伴我六年、改变我整个人生命运的他――
他在车窗外再次执着地动了动嘴唇,但我依然听不到,车的车窗隔绝了一切声音。
“格莉达。”
而我作为勇者,作为战争的主导者……是最应该去纠正错误的人。族的命同样也是
命,而我已经在不自知的
况
,犯
太多杀戮的罪了。况且这样
的话,我一人是置
事外了,可格莱斯和爸妈呢?我真的能将家人再交给
德华吗?老师呢?国王会这么放过我吗?而面对撒贝多尔,我真的能对他痛
杀手……吗?
“――”
可这场战争是不义的。
凛然的杀气来,犹如秋
一般带着凉意。我微微抬起了
,他正深邃地凝望我。
德华没有说笑,他在严肃认真地为我提建议。
我浅淡地回答了他。德华立刻就明白了我将如何
,眉
紧蹙,那双
丽的
睛忧郁地望向了我,缓慢地叹了
气。
“到来,我不还是个胆小鬼……”
熹微晨光里,大门开,清晨的风徐徐
来,我回过
听他要说什么临别赠言。
“那我建议你,现在立刻去王
里,将
王和他的眷属全都杀了,然后再也不要回到王国,去别
吧,
灵族的森林,矮人的地
城,半人
的草原上,哪里都可以。你的家人我会照顾,换个名字和外表,不用担心生活,你会活得很好。”
“……我知了。”
“格莉达。”
如果我真的能狠心来,割舍一
的责任,放
这复杂的斗争,将所谓的权力和任务都抛之脑后……成为自由的人。那也太幸福了。
开了。
如果真的能如他所说、这么简单逃开就好了。
我不想听到他说的话,害怕那会彻底地动摇我。不,不,不要让我再丧失对他的仇恨,即使察觉到他也许并不是我想的那样,也不要去相信。
他只是迈了大门,在所有仆人的注视
,
地扣紧我的手指,再一次地亲吻了我。我们宛如
恋中而不得不分开的
人,而不是仇人或主仆。
对我无奈而悲戚的,一句悼词罢了。
我仰倒在座位上,喃喃自语。
“――”
“……”
意义不明的呼唤。也许他顺从了,也许他理解了,也许他还试图劝说,但我不会为这一声呼唤停脚步,前方并不明朗,等待着我的说不定是深渊。
一个星期很短,我在罗德李尔家度过了一段闲适而淫/乱的时光,于是就该踏上回王都的路了。赶往传送的路又是一段漫长而孤独的路,我起了个大早,本意是想在
德华睡着时离开,但却没想到还是吵醒了他。昨夜被他渴求着好好
了一次,他应该还很疲惫才对……但他还是起了床,我就在他的目光里洗漱,吃了早饭,拎起行李准备离开。
“我知你在犹豫,格莉达,这是如今最好的方法,在一切都还没发生时,你最好把他们都扼死在萌芽中。”
如果要获得自由,就要连我最后的这一良知都要抛弃,那我还是我吗?
他声音极低地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也不执着于真的听懂,就这么放过了这一次人的离别,毫不犹豫地转
登上
车,关上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