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至听到这里，：“你们这位祖师倒是对徒儿十分上心。”

        顾予轻闻言神有些不对，：“是，祖师不仅费尽心力为她的徒儿铸剑，就连剑的名字也取自于她。”她顿了顿，指尖又抚过剑柄上的刻字，“这柄剑的主人唤作顾光。”

        顾予轻：“霜剑由一整块沧山寒玉所铸，后断裂重接，终如碎镜，裂痕难消。”

        顾予轻脊背直，叫她靠得舒服些，垂思忖。这份贺礼是顾灼之独自备，旁人无从窥探。倘若真如秦至所言，师傅寻回了霜剑，可为何又要送去问刀门？

        说着，秦至指尖摸索过去将锦布剥离开来，探到有异样的那施力一，伴随着一机括声响，匣底竟弹了一个小型方木盒。

        秦至听得迷，语气颇有些慨：“不曾想还有这样一段往事，她们竟师徒深至此。”她顿了顿，又：“这剑有没有可能是后来人仿铸的，并非失踪的那一柄？”

        谁知顾予轻摇了摇，“这柄剑本就不该现在这里。中书阁有载，顾光前辈亡于一个名唤冥途的教之手时不过十七岁，霜剑亦随她而断。后祖师顾影一人倾覆冥途得报大仇，却生心。她将霜剑重铸后，不久便携剑自跃于疏云山巅。当时中众人未在崖寻到她的尸骨，霜剑也自此不知所踪。”

        顾予轻自是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见她这副坐端正乖乖听故事的模样心中好笑。

        她看向顾予轻，中神彩熠熠，意味深长：“阿予，兴许这份礼，从一开始便是为你准备的。”

        秦至顺着她的指尖细细看过去，果见剔透剑上有几不易察觉的痕迹。

        她将剑拿远了几分方继续：“将濯雪心法练至九重者，并不择剑，这柄是祖师顾影特意为她的徒儿亲手所铸的。”她轻轻挥动了手中剑，寒光于她墨眸中灼灼，“北州沧山寒玉为，南海西沉极石作柄，锻铸七七四十九日，足二斤七两，长三尺一寸，通寒若凝霜，挥之波粼浮光，是为霜。”

        顾灼之留。”

        顾予轻一便认这是顾灼之的笔迹，一时心百般滋味漫，不知从何说起。她缓了缓心神，拆开信封展信一看，上只书了寥寥几笔。

常都是她向顾予轻说些江湖之事，现在反过来由顾予轻说与她听，当趣味更。

        轻儿，倘你得见此信，莫再寻为师落。为师此去，问心无愧。山海相逢，犹未可知。此剑谓霜，通霜寒，有益修行，作你登之礼。勿念。

        “吾徒亲启：

        秦至思忖：“倘若霜剑是你们祖师为徒儿所铸佩剑，确是更不该当作送与别派的贺礼。”

        她取过木盒递到顾予轻跟前。两人将木盒打开一瞧，里端正地放了一封信，信封上书了四个字――吾徒亲启。

        秦至目光一瞥，落在仍搁在顾予轻膝上的檀木匣上。剑被取，底铺垫的一层红底锦布。她细细一看，发觉里间侧有一较于旁的颜深了些许。

        秦至又了，依在顾予轻肩，语气也懒了来，“兴许是你师傅从何寻回了这柄剑，只是你并不知晓。”

        顾予轻又言：“且铸剑材料世间难寻，这柄十之八九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