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脸上的表时，小可依吓了一。那峨眉微蹙双目空空的神分明是着了。

        可是妈妈在笑，那是发自心的开心的笑，畅快的笑，享受的笑，放所有束缚即将飞上天的那种笑。

        那一刻，小可依自然明白妈妈跟罗翰哥在那件羞人的事。可是让她震撼的是妈妈的快乐。她正在跟罗翰哥着的游戏竟然让人如此快乐，虽然她很清楚的知，那不是随便跟谁都能的。

        纵的妈妈跟平时太不一样了，快乐得两个大都顾不上扶一，好丢脸。

        “害臊了吧，别说，您那羞答答的模样儿真不是盖的，唐僧都能让您给羞还了俗，罗翰那血气方刚的莽汉自然不在话了。其实，他对您那样儿我也从来没恨过他，因为在他睛里，我始终能看到对您的尊敬，本来，他就跟咱们家里人一样，是您最能亲近的人之一。”

        可依手搭在膝盖上，像秦爷那样潇洒的笑了。妈妈差那天，她看见他们在门厅里吻别，罗翰一脸的凝重，妈妈为他去嘴角的红，笑得像一只洁白的鸽。

        “当然，我跟他这样儿您也别笑话我哈……说实在的，这话我每次跟您说都虚的，咱娘俩这叫什么事儿啊，都便宜那个大蛮了。不过，我跟您不一样，您没过他我不知，至少是喜他，把他当男人。我可是从来只把他当大哥，他也会像妹妹一样疼我，给我依靠，这跟我对陈志南的觉是不同的。”

        跟罗翰的第一次，两个人都有些醉了。可依想起撞见妈妈那次的景，一定要在上面。虽然不是女，她还是一次遭遇那么大的家伙，坐到底时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双不停的打颤，没两就床一样到了。

        整个晚上，她也没能让自己像妈妈那样快的叫唤，只是撕心裂肺的吼，在望的波涛中无助的颤抖。她还是有难过的，没有哭，却湿了整张床，倾泻一空后的虚弱让她只想睡。

        “您说我这样是不是遗传？至少，我觉得我继承了您的光，只经历过一次，就把那些小鲜肉单薄的骨脆弱的小神经给看透了，本姑娘可没那闲工夫陪着他们慢慢儿练级，您瞧我这颗不计前嫌放不羁的心，是不是也是从您这儿遗传的？没有您这么个妖似的妈，我怎么可能如此卓而不群，而不腻啊？”

        自那以后，可依明白宣过后的心是平静的，很少有人懂得其中的理，更没有谁有着秦爷的游戏和大条神经。跟罗翰的每次床上运动都很尽兴，甚至健效果极佳，都有上瘾了。

        “不过呢，这话说回来，您也确实忒不厚，给我们留这么一狐狸捣乱！把罗翰的五迷三不说，这次又跟我来个狭路相逢，玩儿亮剑呢？先说明白，不是我怕她哈，是觉得实在蹊跷，怎么咱家人好像都被她吃定了似的？”

        “您是不是觉得自己得手啦，成功啦？嘿嘿！那你可就小瞧你闺女我喽！那个狐狸我要跟她斗到底，她还没尝过秦爷的手段！到时候我让她到这儿来跟您哭鼻。”

        慷慨陈词之后，可依忽然沉默了。她歪着直勾勾的盯着墓碑上的相片儿看，脑袋慢慢的枕到胳膊上，轻轻的摩着，睛渐渐眯了起来。

        “您知吗，有的时候我有一种觉。我觉得您就没离开过我，这块白石贴着您的相片儿，不过是您跟您宝贝徒弟的联络儿。所有的坏都是您使的。您不想您的小人儿另结新，不想让我误歧途，更不想爸爸孤独终老。到来，其实是您舍不得我们，不想让我们忘了您，最坏的就是您啦！”

        可依终于圈儿一红，再也说不去，洒泪来。

        “说谁坏呢？”

        一个脆的声音在山风中传来，字正腔圆好比菩萨的纶音，万般妖娆的调却像拐了山中的狐狸窝，透着淬炼千年的。

        扭看去，不远走来的女一袭黑衣，飘飞的衣袂裙角合着步履婀娜的律动，绾的发髻一丝不乱，一双盈盈然如秋空明净的双眸让人几乎忘了她羞杀花月的脸。

        “雁！”

        可依泪婆娑的看清了那亭亭如白杨般的影，站起来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