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盘上又升起一阵郁的白烟，朦胧地在面前扭动摇摆，再被烟筒嗡嗡地收去。

        陆泉为她们想的理由反而让石碧洲笑了笑，“也不是，我们的想法其实非常现实。”

        金枝琦也被话题引，边翻着肉边问：“但是石衍导演的作品，视角大多是底层吧，着重人主义，别意识好像不明显。”

        “嗯，关于《羔羊的盛宴》的半。”

        话题越说越严肃，元师文连忙打断石碧洲，“好啦好啦，一讲到这些就停不来。老病了，别她。”

        “除了鼓励育儿。”一旁的石碧洲补充。

        对上陆泉看过来的，她立即有些不好意思，“我是说，你看看政府的新闻发布会就知了，一望去全是男的。”

        石碧洲完全理解她的沉默，自答：“不说爆红吧，连基本的存在都没有。”

        原来是打算留学，陆泉不禁有些意外。国外的技术也许更先，但在国，她毫无疑问能更直接地享受到长辈的资源、人脉，或者大学期间就能建立起团队。这也正是尹玺不考虑留学的原因。

        她对面的元师文忍不住一笑，“傻瓜，看上去不明显而已，可哪个底层妇女不是大女扮丑的。”

        石碧洲嚼着肉，有些意外陆泉对政治话题兴趣。倒是一旁的元师文眨了眨，果断否定：“那得辈吧。”

        “我觉得你们对很好的搭档，对了，你们是想将来一起拍电影吗？”经过观察，陆泉也大概能猜她们的理想。

        她忽然这样问，陆泉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来。全国闻名长盛不衰的就那么几个男导演。

        “如果真能成绩，反而能对环境产生影响。”

        石碧洲和元师文默契地对视一，“反正，先考上德瑞国的电影学院再说。”

        “对，除了这个。”元师文忍不住一笑，忽然想到什么，转去看她，“我们之前是不是讨论过类似问题？”

笑了笑，继续拿起夹把生肉放上烤盘，“陆泉，我看你喜吃，我们要不要再一盘？”

        她湿巾了油乎乎的嘴巴，“这么说吧陆泉，近十年，你在国听说过哪个女导演没有。”

        隔着这层烟气，金枝琦抬看了看对面正在咬耳朵的两人，笑着向陆泉说：“长和副长好像从小学就认识了，又因为有共同的理想，关系一直很好。”

        “大环境太差，觉女人在各个领域都没什么话语权，要改变真的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这倒是。”金枝琦想起里面的男演员确实是千奇百怪，各丑各的。

        “而且，那个什么，现在盛京市市长就是女的吧，你见她过什么提女地位的事吗。”元师文语气犹豫，但说的话却格外一针见血，“在男集团里，她就算想也只有一票而已。”

        “留学的话确实能积累生活经验，对学艺术应该有好。”

        陆泉喝了一冰汽，几块碎冰在面上动，充耳不闻般盯着石碧洲，“我记得德瑞国的现任首相就是女吧。”

        石碧洲，筷玩着盘里凉透的肉片，“说起来很自私，但我真的不想用我的青去挑战现有的环境，不如去更开放的国家学习。”

        “那如果，我们这里也个女首相，环境会不会变好？”

        “是孽缘而已。”对面的元师文忍不住声吐槽。

        “啊――想起来了，本质上跟女首相还相似！”

        “不着急，”陆泉锐地品味金枝琦此刻的游离，却不多问，“先清盘吧，浪费就不好了。”

        “因为国的影视圈从来都是男的地盘。视角、主角、故事中心永远是男叙事。而我个人对男视角实在没兴趣，再加上这样的家庭背景，本没办法在国自由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