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见黑发白发

        汝姬头也没回：“有什么关系，就算她最后没进白塔我也乐意跟她玩。”

        “你根本不懂天天抬头看你有多累。”她拉着柏诗往电梯里走，夜莺无奈地朝柏诗笑笑，跟上去，电梯门关闭后这两个人一左一右把柏诗夹在中间，站得很近，好像没什么安全距离似的。

        汝姬如愿以偿地圈住柏诗的胳膊，靠上去，高兴地喟叹：“还是一样高牵手最舒服，我以后能约你一起逛街吗？就这样，手拉手，”她一会勾住柏诗的臂弯，一会硬挤进柏诗的指缝里和她十指相扣，握住手后还前后甩了甩，大摇大摆得，“我拉夜莺像拉长臂猿，转头看她也只能看到她的胸，跟她说话像隔着大气层似的，跟我差不多高的又都是些小孩，我跟她们有代沟，聊不好天。”

        跟女孩逛街聊天久远得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在轮回塔的时候每个向导都很忙，只有一群看上去总是闲得没事的哨兵经常在她身边转悠，柏诗点了点头，想起来汝姬抱怨的正主就在身边，一转头发现夜莺竟然翻了个白眼，翻回来发现她看着她，也不解释，细细的眉毛一挑，鸦羽一样的睫毛垂下来看她，“怎么了？”

        她的脾性和她的长相似乎颇有出入，柏诗摇头，“没什么，”美女翻白眼也好看，更喜欢了。

        电梯下行，很快到了一层，三个人走出来，夜莺和汝姬明显是办完了事要离开，柏诗在大厅里停下来，说自己要等人，汝姬还算有点理智没追问她等谁，作为刚见面的陌生人她已经很越界了，但还拉着柏诗的手，有点不想松开，“对了，你最好发消息问问你等的人是不是被派去执行其他任务了，”汝姬突然说：“刚刚在顶层两个哨兵械斗，被他们的首领关了禁闭，不少人跟着一起过去了。”

        柏诗恍然大悟：“那时候的警报也是因为这个吗？”

        “你听见了啊？”汝姬咧开嘴，笑得露出两个小虎牙，“那怎么没出来看热闹？可惜野党那个讨人厌的首领在场，偷偷拍视频会被他发现，不然我一定录给你看！”

        “可惜了，”身后夜莺也说，“闹成这样的哨兵不少见，但都不如这两个有名，”她弯起嘴角，似乎对哨兵的内讧乐见其成，说起这件事声音里充满愉悦：“男人，害，忮忌的男人。”

        “两个男人撕起来就是一场好戏，这两个人的身份又给这场戏加上了有趣的砝码，特别是粉头发那个，骂人骂得可脏啊，我妈估计都得甘拜下风，我得跟他学学。”

        柏诗这时候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我知道了，我一会问问他还在不在白塔。”

        她站在大厅送走了依依不舍的汝姬，和她加了通讯，夜莺因为刚刚聊起的事一路哼着歌走了，她对男人的厌恶不用明说也能一眼看出来，柏诗等看不见两个人的身影了才跑去找工作人员问了下，得到青客和杨子午同时被带走关禁闭的消息。

        啊？

        柏诗站在那有些迷茫。

        我这么大一只狐狸说没就没啦？

        ――――

        三天后。

        接到通知的柏诗一个人来到上庭的渡口，小羊得知她要走后一边说没事的没事的就算老板被抓了你也要走了但小羊还是会坚强活下去，饿了就去捡垃圾渴了就喝臭水沟，一边面无表情地对着柏诗流泪，柏诗拉出他的内置芯片调了半天才发现是青客之前植入的设定――他不在店里柏诗要离开就会自动触发。

        青客大概没想过自己会长时间不在店里，最初植入这个代码可能只是为了恶作剧，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触发，这段代码的权限只在青客手里，柏诗关不掉，小羊颇有对她死缠烂打的意思，她只能上了二楼在白天唤醒潘，让它自查。

        最后走的时候小羊还抽抽噎噎的，太过拟人的器官让他拥有人类身体的脆弱却理解不了人类的感情，所以只能模拟出痛苦的行为，表情还是平静的，跟柏诗说自己能看好家，让她安心去参加试炼任务。

        里昂通过女帝拨给柏诗的任务并不详细，只给了个时间让她在渡口集合，连要和他组队的队员都没揭示，她提前半小时站到渡口，背着包，头发因为太长太多戴了个贝雷帽全塞进去，穿了条军装裤，从青客衣柜里扒拉出来的紧身衣，后腰那块有个绑带装了把匕首，打扮得像要去挖坟的探险家。

        渡口来往的要么是从地面赶上来交易的平民，要么是没有私人飞艇的上庭居民，前者打扮低调，后者普普通通，她站在这些人里面简直像把橘子硬塞进大蒜里，是以她的队友过来后第一眼就锁定她。

        他们原本就住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