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等合约结束，当聚光灯暗淡，当她不再站在舞台上，不再是文雅辰时，崔雪宁还会留在她边吗？等崔雪宁彻底了解到她们之间的差距，还会用渴求的神注视她吗？或者说，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在崔雪宁里，是不是就像她手里这只电动老鼠的外表一样可笑？

音是自己冥思苦想的产。

        “喜的话，”崔雪宁打了个响指，“我之前有一次――”

        自己拼尽全力的，也不过是她随手可得的一个消遣吧？

        如果自己还是那个在打工的年轻人，崔雪宁会不会多看她一？也许会在她端菜时礼貌又疏离的微笑，不，崔雪宁这样的人，本不会现在那种街边的小店里。那种墙剥落、难以咽的地方，与她优雅的生活毫无交集。

        文雅辰不过是谢元造的存在。就像这只老鼠，虽然工用心，但终究遮掩不住它的糙与笨拙。

        房间陷短暂的寂静。

        “所以是想象老鼠打哈欠的声音？”文雅辰装一副恍然大悟的样，“这是你自己录的。”

        文雅辰突然的靠近打断了她的话。

        现在摸摸队长吧，可怜的文雅辰QAQ想到我还没想好她的真名，更可怜了。

        “没有……但是我见过仓鼠。”

        崔雪宁中简单甚至有些拿不手的礼，背后却是她从未验过的英教育和优渥生活。

        “初中？”

        “是不是太无聊了？抱歉。”

        崔雪宁与陌生女的合照突然闯脑海。

        “外形设计占了大。其他还好，我在中学的时候参加过社团。”

        “我还见过这么大的蟑螂！”崔雪宁比划曾把自己吓得抱鼠窜的蟑螂大小，“之后君侑还……”不愿在两人独的时候想起她，崔雪宁生地转移话题，“太幼稚真是对不起！”

        文雅辰克制不住地笑声，“你见过老鼠吗？”

        周应该会恢复正常更新频率。

        “中啦，我当时读的也是女校。妈妈说女校的学生能力会比混校好一些，才特意选了那里。”

        文雅辰捧住她的脸，吻了上去。这个吻来得突兀而急切，带着不同于平常的侵略，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安、嫉妒和渴望都倾注其中。

        抱歉啊大家。白天活，晚上还得给家里帮忙，实在没有时间写东西啊T      T

        她总是这样注视着自己。温柔的，专注的，仿佛要刻心底的目光。这样的注视，怎么可能不发现她心搭建的脆弱假象？

        摸了摸老鼠的耳朵，文雅辰低。崔雪宁的熬夜是在舒适的房间里，与她的同学一起追求兴趣。而她的熬夜是在暴雨的地室里，担心是否会淹没自己的租屋而无法眠。

        每当她们独时，她都克制不住地注意自己会不会说错话，会不会自己俗的一面，会不会被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懂那些她们谈论的话题。那些刻意模仿的温柔谈吐，临时抱佛脚学的知识，在崔雪宁面前，是不是像廉价的玻璃珠一样一就能看穿？

        “不要再歉了，好吗？我很喜你的故事。”

        “这声音和老鼠的型也不太符合，我老家那里的老鼠都有手掌那么大。”如愿见到惊恐的神，她微笑：“害怕了？”

        她和崔雪宁站在同一个舞台上，但不代表她们同一个世界。

        最讽刺的是，崔雪宁竟然觉得这样的礼不上自己――这个如此贴切自己本质的礼。

        她忍不住看向崔雪宁的手。这双手从来没有被的油溅伤过，没有被洗洁泡得发白过，也不曾在寒风中冻得通红。这双手能这样巧的礼，是因为她一直生活在完的世界中。

        莫名的苦涩席卷了文雅辰。崔雪宁读中的时候，她正在北京的餐厅后厨打工。为了包吃包住，不仅每天凌晨四起床帮忙切菜，放学时间还得骑车送老板的孩回家。

        她的手指因为北京的冬天冻伤时，崔雪宁的手在英国的私立女校里握着巧克力。

        “我不知你会制作机人，不，机老鼠。”最终还是文雅辰打破了沉默，“花了很多时间吗？”

        “被学抓去后，日过得生不如死。经常熬到半夜调试程序……”

        电动老鼠沿着床边落，在地毯上发轻微的撞击声。

        注意到文雅辰的心不在焉，崔雪宁紧张得吞咽。是因为夸大其词嘘自己在社团的功绩惹人厌烦，还是关于机人的话题本就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