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准备好了，我的殿。”将军对第二皇行礼。

        鲁鲁修听对方夹杂哀求的罪行坦白，没在他心中激起任何复仇相关的绪。当然他到愤怒，但是更多的是难以置信，多么荒谬——康斯坦丁家族想要攫取更多的荣华富贵，他所有痛苦的起因、母亲和妹妹遭受的伤害是源自如此愚蠢的理由。

        男人没有回答，垂睛抛给他一个神秘的微笑。鲁鲁修的心凉了半截，以往的惨痛教训告诉他，修奈泽尔笑成这样的时候绝对没好事。

        鲁鲁修发现电梯开始运行时侧显示板上没有现楼层数字。

        康斯坦丁的长相非常普通，是一张在布利塔尼亚随可见的脸，夹杂着灰的卷发浸透了汗，变得零乱不堪。上还穿着工作时的装束，看上去像是在抄写笔记期间突然被卫兵绑到这裡来的。

        目光都集中在当年那场“袭击事件”的幸存者上——鲁鲁修仅仅是一言不发地注视凶手，没表现应有的愤怒或者激动。但他的沉默没有持续很久。“为什么要对我的家人那样的事？”鲁鲁修轻声问。

        “你选地的品位真是不怎么样，”鲁鲁修转向修奈泽尔。“打算在刑场里送什么礼给我？”

        这么隐秘的刑场只会用于决一些特殊罪犯——犯保密法卖机密报的，还有是涉及皇室私密事务的政治犯。它通常不会现在总督府的建筑地图上，也不会专门设置家属观看席位，被送来的犯人将受到枪决，甚至被送上古老的断台，这些违反国际人权法规的刑方式是绝对不能曝光给外人的。

        “是你之前提到的那个礼吗？”

丝织领巾为他係上。

        修奈泽尔命令僕人们退，搂过鲁鲁修的肩膀跟着在前带路的巴特雷走房间。由于长时间站着不动，鲁鲁修的手脚都发麻了，一时间无法挣脱开，只好带着不悦的表由男人架着走。一行人没有走常用通，拐一个U形回廊之后，巴特雷用视网膜扫描认证装置打开一个非常隐蔽的电梯。

        修奈泽尔靠过来，亲昵地搂着鲁鲁修的肩。“我找到赛恩－康斯坦丁以后就把他作为留着，准备哪天带到你面前——你一定很想亲手制裁凶手。”

        鲁鲁修对这名小个中年人一印象都没有。他与这个人素未谋面，但此人杀死了他母亲，让他妹妹受到一生都无法复原的伤害，毁掉了他的生活。

        “喜这个礼吗？”修奈泽尔指着被绑住的中年人说。“赛恩－康斯坦丁，他在八年前策划了暗杀你母亲的行动。”闻声抬起来的囚犯撞上鲁鲁修震惊的目光，整张脸都因为恐惧而扭曲，不等士兵踢他的膝盖就頽然跪倒在地上。

        但在修奈泽尔看来，这有气无力的瞪视却挟着一轻嗔薄怒的风。

        “你看上去漂亮极了。”男人由衷地赞，然后俯在他脸颊上亲了一。

        鲁鲁修认这个犯人是修奈泽尔的书记官之一。

        “你要带我去哪？”他问修奈泽尔。

        对修奈泽尔无比忠心的副总督巴特雷－阿斯彼瑞斯将军推门来刚好看见第二皇和十一皇正在气氛诡异的互看彼此，老将军转动胖胖的脖左右看看，掏手帕了冷汗，轻轻咳嗽一声打破了室诡异的沉寂。

        鲁鲁修的脚已经僵掉了。回不成嘴他也要本着气势上起到威慑力的原则努力尝试用目光杀人。

        赛恩－康斯坦丁却像是遭到恐吓办瑟瑟发抖，低垂着不敢看鲁鲁修的脸。

        鲁鲁修咋，用手背使劲着脸。为了换衣服他已经站了将近三个钟，想要回嘴实在有些力气不足。据説一位级贵族女每一次外至少也要花十个小时准备，好像地位越花在打扮上的时间也就越长……

        “暂时保密，我要给你一个惊喜。”

        他们一个育馆那么大的圆形空间。整个建筑是仿照古罗司法修建而成，展现帝国鼎盛时期的雄伟风格。没有任何装饰，地面铺满了灰方砖。鲁鲁修踩上去，发现地砖是防止回音产生的材质，四周的牆也用同一类灰材料覆盖着。阳光穿过十几米的穹上一弯月形玻璃窗照来，过滤成了惨白，巨大空旷的室显得压抑而庄严。他环视这个空间，视线扫过耸立在尽的牆，也许角落里还有未乾的血迹。

        修奈泽尔对两个士兵使了个，其中一个抬起枪托给康斯坦丁狠狠来了一。康斯坦丁大声惨叫，倒在地上打，一边哭泣一边求饶，断断续续地将八年前的阴谋全盘托。

        “别着急，应该很快就送过来了。”男人竖起指在他嘴唇在阻止他继续追问，好像他是个想在圣诞节前夕偷偷打开礼包装的小孩。

        似乎是对事态的发展不太满意，修奈泽尔朝他的助手扬扬巴，巴特雷呈上来一个长方形的匣。修奈泽尔打开匣，取一狙击枪。“这是证。康斯坦丁雇的杀手们就是用这个对你们一家击，我得到了其中一把。枪的主人供了幕后主使者。

        侧上打开一铁门，鲁鲁修扭望去，巴特雷披一件白公正官大氅走来，他后面是两名步伐沉稳法官假髮的瘦个老者。三人走到刑场中央，随后又近来三个人，两名个枪实弹的士兵架着个惶恐不安、双手反绑的中年人，他们在距离鲁鲁修十步远的地方站定。

        鲁鲁修注意到对方在措词上刻意调了“我的”，将他排除在外。这个人也是知我真实份的人之一，他想。看来巴特雷很介意克劳维斯被ZERO杀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