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项目。

        她知，杜和林家之前死咬住洪兴不放，官司无休止的缠斗让蒋天养焦烂额，最近才稍歇。只是目前，她还没能力掀起那么大风浪，不过，她可以制造些「小麻烦」。

        像是一封匿名的税务举报信，一关于工地安全的负面消息，甚至是一些，关于夜总会藏污纳垢的丑闻，暗中爆料给相熟的报社记者……

        齐诗允的目的，是要让那个居位的龙觉得背后始终有人盯着，让他无法全心去庇护那个藏在暗的凶手，也无法全力对付雷耀扬。

        她要在那庞然大的脚边，埋几颗不起却硌脚的碎石，为自己的行动提供更多便利。

        正对着方佩兰的灵位专注思酌一步计划时，门外忽然传来几声亢兴奋的犬吠。女人觉得奇怪，因为并不似平时那般能够听见熟悉的引擎轰鸣声，对方安静得，仿佛是通过任意门回来一样。

        当齐诗允矫饰好心波动的罅隙，雷耀扬已经推门而。

        “听加仔讲你今天放工好早，是不是太累？”

        男人走来，她循声转过脸去，望着他略显疲惫但和煦的神，淡淡勾了勾唇角：

        “不是，手工作都忙完，所以想早回家。”

        “你呢？”

        她说着，雷耀扬走上前拿起三炷香，在灵位前蜡烛上燃，恭恭敬敬黄铜香炉中。他直视方佩兰遗像，缓缓回应：

        “放心不你，回来看看。”

        男人掩饰住心底寻获凶手无果的失落，目光转向边人，试图从她平静无波的眸中找到对自己的那份依赖。但齐诗允始终未曾走漏半痕迹，保持着不冷不的惯常状态。

        雷耀扬略显沮丧，在心底暗叹一气。

        方佩兰过世对她打击实在太大，即便是他们努力维持着想要回归正常生活，却也无法有效弥合两人之间那无形的裂。

        他能觉到，她在自己周围筑起了一看不见的墙，表面看似平静，实则将所有真实的绪，包括对他的依赖，都死死地锁在了墙。

        他退回她边，与她并肩而立，一同望向方佩兰温婉慈祥的遗照。

        香炉里新的三炷香青烟袅袅，带着檀香那种特有的、安抚人心的气息，却似乎无法穿透两人之间那层微妙的隔阂。

        雷耀扬望着女人平静的侧脸，在烛光映照，显得有些单薄，又异常定。

        他忽然想起刚才自己并未像往常一样将车引擎动静，几乎是悄无声息地上来，就是存了一丝试探。

        他想看看她在独自面对方佩兰时，是否会些许真实的脆弱。

        可他看到的，依旧是这堵墙。

        雷耀扬看着她那过于冷静、甚至带着一种疏离的动作，一无力混合着更深的自责涌上心。这段时间，他不断回想她曾经是如何躲过自己视线，单枪匹地去围猎程啸坤。

        当年为了逝世多年的父亲她都能冒险搏命，更何况现在是与她更深厚的方佩兰？即便真凶的面貌依旧模糊，但自己预得到，她的目标已经愈来愈明确。

        男人收回手，西袋，有些烦躁地翻转着袋里那枚冰冷的金属打火机，想要将她从自己无法掌控的危险边缘拉回。

        “我已经加派人手，继续扩大搜索范围。”

        雷耀扬几乎是意识地，再次提及了那个悬而未决的问题，仿佛这是他们之间唯一还能连接的话题，也是他唯一能的承诺：

        “虽然澳门那边没找到，但近期一定会有消息。”

        他说这话时，目光紧锁齐诗允，试图从她脸上找到应有的反应，哪怕是一的急切或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