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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方周吗，柳问他。

        所以如今，虽然方周会觉得唐俪辞允许自己这样的事是一种暗许和交付，柳却毫不怀疑唐俪辞只是本就不在意。这让他产生了更晦暗的想法；如果唐俪辞不以为意，那就没必要只有方周这蒙在鼓里的傻得了好。

        唐俪辞微微挑起眉来，惊异地问他为什么会这样想。

        柳躺在塌上，湿漉的手指扶着唐俪辞的腰，让他自己坐来。唐俪辞刚刚经历过，脸上染着酡醉的红晕，不似平常那般冰冷的纤手有些脱力地撑在柳腰腹间，眸中蒙着暧昧的雾气，垂看他，显然不知要怎么，也不太想费心思去探索。柳心有些暗，知方周是个懦夫，在床笫间恐怕无聊得紧，不敢教唐俪辞这些。但他对唐俪辞没有这种神化的敬畏，恰恰相反，他越想要看清唐俪辞伪装那些阴冷的东西，就越想要试探唐俪辞的底线。他一手扶着唐俪辞，一手扶着自己的，帮他把那吞吃去；后的女一片湿泞，地包裹着熟悉的外，的过程并不怎么费力。柳觉到撑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指随着慢慢收紧，掌心也溢细汗来。唐俪辞微张着双唇，毫不掩饰地溢一声满足的叹息；他对从来不会有多余的羞耻，这种坦然有时让柳觉得自己的肮脏无地自容，有时又像现在这样让他血脉贲张。他依然握着唐俪辞的腰，手上却没有继续施力。唐俪辞低审视了他一，终于领会了他的意思，似乎也并不在意，就这样撑着他的小腹，自己动作起来。他起先不得要领，套得十分缓慢，被湿的紧紧包裹着，把柳几乎憋汗来。可唐俪辞在床上向来得紧，似乎这样缓慢的依然刺激得他有些受不住，红唇微张着，断续地发的呻来，指尖也死死扣在柳腹间。

        唐俪辞是蚀骨的毒，好像只是碰到他的肌肤，嗅到他的气味，就有无宣的游走在周的经脉；他眉目，波转间就比最逾矩的梦都更像一场狂野的幻想。柳不懂这是为什么，他以为反反复复肖想同一个人，最终那个人会被幻想化到不切实际的程度，化作之即碎的泡沫。然而他每次碰唐俪辞，都更想念他一分，每次和他接吻，都越发空虚和渴求。他以为方周被唐俪辞迷丢了魂，拴在手指上玩，可他自己也越发难以控制，睁着想的是他般的银发，闭上梦的是他角开的冶艳桃花。他总觉得不够，好像在这小楼的每个角落占有着唐俪辞也不够，他清醒地陷彀中，只想把这人自己的骨骼和血。他知这是唐俪辞的陷阱，仿佛这人每一个如丝的神，每一声湿的叹息，泛着细汗的脖颈，颤抖的腰肢，披散一床的银发，都是刻意的勾引，是一张心设计的蛛网，把他紧紧裹在其中，最终要吐一再无法挣扎的白骨。他想也许唐俪辞的漠不关心也只是一层伪装，掩盖着一些更深的，更令人骨悚然的东西。方周不愿意去想，可柳想知。

        方周没有教给唐俪辞，而如果只是的话，谁都一样。把唐俪辞压在书架间，着他时，柳看着他微张的湿红唇和眸中漾的，知自己一直比方周了解唐俪辞得多。

以前也惯缠着唐俪辞去玩，并且时常玩些撒耍赖的花招拖着不肯回家。唐俪辞大多数时候会由着他拖来拖去，买这个买那个，可是当唐俪辞真的想回家时，只消给柳一个厌倦的神，他就噤若寒蝉不敢再闹。其实唐俪辞并没有把他怎么样过，可他就是恐惧那个神，恐惧这人放温雅柔和面的短暂一秒里，自己窥见的那个面孔。他觉得唐俪辞上有危险的气息，不只是他摄人心魄的眉，他无师自通的魅惑，还有一些更晦暗邪气的东西。对唐俪辞的来，柳和方周一样几乎一无所知，但不像方周，至少他知唐俪辞不是来人间安稳度日的神仙，知周睇楼只是唐俪辞漫长生命中转瞬即逝的栖之所。就像方周不觉得这里是家，他不觉得这里是家一样，唐俪辞也不觉得这里是家。

        从柳的角度，把这的画面看得一清二楚。交合一片狼藉，唐俪辞仰着脖颈，显然无比沉浸在快中，随着动作调整着角度，把自己得越发的，逐渐似乎忘了柳是个活人，全然把他当成了自的工。细汗顺着冶丽的侧脸，自颈间滴落，又隐锁骨去。纤柔的胴细微地颤抖着，在一片迷蒙中似乎无可依，只能任

        柳有一瞬间的可怜方周。他摇摇，觉得唐俪辞并不需要自己的解释，他知唐俪辞对任何事的兴趣和好奇都是装来的，他并不在乎人类的生老病死，更不会注意这些微小的思。所以柳沉默了一会儿，只是凑过去，吻了唐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