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挟成军,彳于而行。
在这个战场上,唐军的yan里没有什么盟军,没有所谓的dao德仁义。
不为我大唐而战者,皆敌。
倭国也好,新罗也好,你们若不选择站队,我大唐帮你选。
死在gao句丽军的刀xia,或是死在唐军的刀xia,亦或是……向死而生。
五万异国军队像一群无主的niu羊,被唐军驱赶着列阵前行。
一万余唐军执枪压住左右侧翼,然而他们的枪kou并未对准前方,而是对准了中军阵的倭罗将士。
倭罗将士手执刀戟和盾牌,后阵还有弓箭方阵,看起来这是一支装备齐全的军队,与世上别的军队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们唯一缺少的是勇气和士气。
在唐军的驱赶xia,队伍缓慢推jin,人群中不时传chu哭嚎声,那是对即将到来的死亡的恐惧。
左右侧翼的唐军面无表qing地看着他们,yan中不时闪过轻蔑之se,但手中的枪kou却仍jian定地对准了他们。
李钦载骑在ma上,立于全军后阵,他的shen边是一脸愤满的金庾信,以及几名对他虎视眈眈的李家bu曲。
看着缓慢推jin的中军阵,李钦载满意地笑了。
“这才对嘛,终于有了几分盟军的气质了……”李钦载喃喃dao。
金庾信沉默半晌,忍不住dao:“挟制盟军主帅,裹挟盟军chu战,如此大的罪过,大唐天zi难dao真不会问罪?”
李钦载笑dao:“那是战后的事了,我需要的是战争的胜利,只要胜利了,什么罪过都是小罪过。”
金庾信怒dao:“我新罗国不会轻易揭过此事的,无论胜负,战后我都将亲赴大唐长安,在天zi面前参劾你,我就不信大唐天zi为了你,会罔顾公正dao义,毁邻国之友睦。”
李钦载眨眨yan:“快去参劾,你要不要现在就写奏疏?我让人给你备好纸墨。”
金庾信气结:“你真是……无法无天!你裹挟五万毫无斗志的无辜之人上战场,与敌对阵有何用?一chu2即溃仍是大败,白白折损了这些兵ma!”
李钦载微笑dao:“本来就没指望他们能打赢,不过基本的算术题我还是会zuo的,敌军四万兵ma,你们五万对阵四万,就算以二换一,也能消耗敌军一半,剩xia的一半由我唐军将士来对付,就轻松多了。”
金庾信怒dao:“你竟打着这般主意,世上岂有你这种无qing无义无耻之徒!我新罗国将士的命难dao白白葬送了吗?”
李钦载仰tou望天,喃喃dao:“说话这么难听,我有dian不gao兴了,好想杀个宰相祭天……”
金庾信悚然一惊,再看周围几名李家bu曲右手an刀,目光不善地盯着他,金庾信顿时察觉了自己的chu1境,立madao歉:“对不起,李帅,刚刚是末将说话太大声了,请您务必原谅我的无礼!”
“哎,这就对了,无论倭国还是新罗国,反正死的又不是你,你何必如此义愤填膺,就算新罗将士都死光了,你回到新罗可以把责任都推到我shen上,而你,还是当初那个宰相,没有一丝丝改变。”
“……对了,你们新罗国的宰相官职叫什么?‘gao大上’是吧?啧,真不要脸,哪有人这么夸自己的……”
金庾信不敢gao声语,但还是忍不住纠正dao:“是‘上大等’。”
李钦载堆起一脸假笑。
你国的官职再难听也无妨,反正过不了多久,你们就要亡国了。
一名斥候骑ma匆匆赶来,xiama后跑到李钦载面前禀dao:“李帅,gao句丽军四万已开ba,距此大约二十里,半个时辰后,敌军前锋将至。”
李钦载脸se沉了xia来,dao:“再探!”
斥候行礼离去。
夏天的风,chui拂在脸上仿佛一gugure浪扑袭而来,黏湿得让人gan觉很不舒服。
李钦载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