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关上前一刻，7317看到白川侧过半张脸。警报红光为他镀上血轮廓，而伸向门把的手已经兽化成利爪――这是源质透支的征兆。

        "选择一：成为源质实验，用疼痛偿还。"他拇指上她颈侧动的血，"选择二：我的私人财产，用服从偿还。"

        "关闸！升起防护罩！"他对着通讯吼，声音沙哑得不像人类。怀里的尘民女孩轻得惊人，仿佛只剩一层包着骨。

        "认得这个吗？"他声音里带着某种危险的愉悦。袋中泛着与白川中相同的金微光，"我的生命源质，现在在你血里动。"

        "启动B7预案。"白川对着通讯说完，转回7317时中金光大盛，"我的耐心和结界一样有限。"

        窗外突然传来刺耳的警报声。白川皱眉，却没有松开锁链的意思。通讯里传来凌虹急促的汇报："东区结界破损，噬极兽群突破防线！"

        白川已经解开颈间的源质储存。这个动作让他颈侧暴起青筋，但他毫不犹豫地将装置扣在7317后颈。储存发嗡鸣，金光顺着她的脊椎淌，与蓝毒纹展开拉锯战。

        "执行命令。"

        "需要立即行源质中和。"首席医师抬，"但我们的储备..."

        他忽然用刀割断锁链，将断链她手中："既然选二就握紧。"说罢转走向门，作战靴踏地的节奏与警报声完重合。

        当沉重的大门在后闭合，白川单膝跪地，却用最后的力量调整姿势让7317平稳着地。医疗队冲过来时，他抬手制止："先救她。"

        7317本能地往后缩，却发现手腕上套着个骨质镣铐，锁链另一端握在白川手中。这不是真正的禁锢――以她尘民的力气本挣不开――更像某种仪式的宣告。

        "二……二，求您……"她真的好怕噬极兽，好怕疼。

        "时间到。"当最后一粒蓝沙坠落，白川猛地攥住锁链。他们之间的距离突然缩短到呼相闻，7317能闻到他上铁锈与松针混杂的气息。

        "但队长您的源质逆――"

        沙粒坠落的声音在寂静中放大。7317看着白川用刀尖在自己手臂上划了小，金蓝的血滴沙漏，与层的红沙混合成诡异的紫。

        当7317在三十六小时后苏醒时，首先看到的是坐在床边的黑影。白川换了净的作战服，正在拭他那对标志的弯刀。听到动静，他刀尖一转，挑起床悬挂的输袋。

        白川盯着7317逐渐恢复血的脸颊，突然笑了："现在她欠我三年的时间。"

的后遗症。

        "队长！这是您三年的积蓄！"副官凌虹冲上前。

        医护人员剪开7317的防护服时，白川就站在三步之外，染血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刀柄。少女的背呈现大片玛娜结晶化的可怕趋势，蓝蛛网状纹路正在脊椎蔓延。

        "照龙骨村的规矩，"白川突然拽动锁链，迫使她前倾，"救命之恩需要等价偿还。"他另一只手举起个沙漏，上层的蓝沙已经所剩无几，"你有一分钟考虑偿还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