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诗：“是的。”

        不是原来的心理医生，是萨那尔，轮回塔的大祭司。

        她听从萨那尔的要求坐在她的对面，之间间隔的桌也没那么宽，萨那尔伸手就能摸到她的发，而她盯着她的脸，从她的笑容里看了大祭司年轻时的绝代风华。

        萨那尔：“想过找回记忆吗？”

        柏诗有丧气：“我一直在努力，只是结果不尽人意。”

        萨那尔：“丰明晰那小塔前一刻还在跟你说我铁面无私冷血无，你就没被他带得这么想过？”

        萨那尔：“那么你现在已经是轮回塔的一员了，为什么还这么怕我？”

导室来后，她会在你的病房里等你。”

        萨那尔：“后来就如同你现在看到的，继位当了大祭司，不能再这么开玩笑了，说一句话周围的人要揣摩半天，于是渐渐不怎么说话，只有在几个认识很久的故友面前能轻松一会，”她的目光温柔，像想起什么心之：“这些将来也会成为琪琪格的必经之路，我希望在她的路的尽能够有你站在那，在她疲惫的时候和她聊聊天，说说话，她会到开心的。”

        “嗯，不急于一时，”萨那尔说：“我原先只是想看看让琪琪格费心的向导是个什么格的人，因为你份不明，我总害怕真是奸细……五座白塔之间其实也不太平。”

        她竟然听见了。

        “这件事她的并不完，被人抓住了尾巴，那她就要承担因此带来的后果，”她顿了顿，朝柏诗笑：“你此刻会在心里偷偷骂我不近人么？”

        “您的睛很漂亮，给我一种莫名的安全……就像回到了母亲的腹中，总想把蜷起来。”

        只是有些受若惊，这相当于某位国家领导人单独来见自己，柏诗觉得自己还没重要的那个份上。

        ――――――――――

        柏诗有些拘谨：“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柏诗呆在原地，没敢像往常一样去坐萨那尔对面的那把椅。

        萨那尔制止了她接来的求：“对她的惩罚已经是我酌减轻的后果，我必须给外人一个交代。”

        萨那尔不像人前那么严肃，私人会见的时候她的态度绝对称得上和蔼，眉弯弯，问柏诗：“怎么了，我吓到你了吗？”

        她现在倒比之前端庄严肃的样更鲜活，柏诗忍不住跟着她笑来：“您年轻时一定很活泼吧。”

        萨那尔来了兴趣：“我年轻的时候啊……的确比现在看上去更有人气，那时候在前线打仗，不用穿这么多繁琐的衣饰来标榜自己的贵不可侵犯，去杀异种总会脏衣服，洗又觉得费事，我和我的副手说想直接裹块布去，把她吓得每天天不亮爬起来摸到我的帐篷里看着我穿衣服。”

        她顿了一，自己先笑声：“别和他们说漏嘴了哦，我怎么会跟你说这些……一定是没休息好，退步了，脱而的话也咽不去了。”

        萨那尔从桌上倒了一杯递给她，她不乐于看见柏诗对她这样得小心翼翼，“你刚来的时候我们就见过，还记得吗？琪琪格走在前面，你像只刚生的幼崽被夹在队伍里，连看我都不敢光明正大。”

        柏诗摇：“没有。”

        了门，办公桌后面坐着的人用椅背对着她，柏诗看不见人，只能看见两边溢来的裙摆。

        柏诗连忙摆手：“不是……我就是看见您有惊讶。”

        柏诗握住杯，确定她并不是在哄骗自己：“您承认了我的份？谢谢您的慷慨，那么对阿诗琪琪格的罚……”

        柏诗想笑，又觉得这不是她能听的笑话，睛弯成了月亮嘴角还费劲抿着，虽然刚刚就看来大祭司的在和看上去不太一样，但没想到有这么大的反差。

        听见关门的声响，那人转过来，长发乌黑，瞳孔深邃，长着一张和阿诗琪琪格相似的脸。

        萨那尔用她那双刚被夸过的睛再次将柏诗细细打量了一遍，像在分辨她的话的真假，“难怪白音也跑过来替你说话……你的确很讨人喜，”她往后靠，坐得不再笔直，连氛围都轻松不少：“琪琪格和我说了你的况，你真的一也记不起来以前的事了？”

        柏诗眨眨，不知要不要给丰明晰蜡烛，“他应该是开玩笑的，您别跟傻计较……我不会从别人嘴里给一个人定论，看见您的时候，我就知丰明晰说得并不准确，阿诗琪琪格也告诉过我不要太信他的话，他的结论总是带着大量个人绪。”

        柏诗：“可是阿穆尔和我说，白塔之间互相有联姻啊？”

        萨那尔几乎立即回答她：“那层浅薄的亲缘关系在利益面前一碰就碎，前几年民众里兴起的让阿穆尔和琪琪格争夺少祭司位置的声音并不全来自T区，里面有一分是他叔叔的人。”

        柏诗尴尬地笑了两声：“因为您看起来很严肃，而我当时只是个没有份的外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