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错？

        他的声音里有淡淡的讽意，如同一阵几不可闻的微风，很快就随着说完的话消散了，“祭司们称他们为神使。”

        柏诗挠挠脸，因为不清楚神到底是什么，所以觉得这句话略显中二，“神就是神的儿吗？”

        严格意义上说柏诗并不是真的犯人，所以没必要对她十分严苛。

        柏诗：“对，阿诗琪琪格替我办的时候很快，我以为轮回塔对外来居民的限制比较宽松，可现在看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

        “唯一能肯定的是，神的神是一花鹿。”

        这故事的确有神话传说的韵味，柏诗的好奇心得到满足，此刻又开始挂念门等着她的熬云了，她松开萨丹夫的袖，“那我去啦，你刚刚一直站在门外等我？要去休息一会吗？”

        柏诗忍不住看着他问：“那么他为什么不这么呢？”

        柏诗，两个人已经站到了病房门，考虑到熬云不是本地居民，所以可能也不清楚她想问的事，柏诗决定在门多待一会，她拉住萨丹夫的袖，示意自己暂时还不去，“再跟我说一说神的事吧？如果他是以人类的份诞生，那么你们怎么发现他就是神呢？”

        萨丹夫看着她脸上世界观几乎被震碎的无措，换了种说法：“从我们的角度来说，神灵就相当于神力饱和到溢，不自觉影响周围人类的等级向导哨兵，这样解释能接受吗？”

        空旷的走廊只能听见两个人的脚步声，一轻一重，还有萨丹夫浑厚的娓娓来的男声：“其二，外来者就意味着没接受过塔祭司从小的教育，缺少本塔相关系的信仰，轮回塔的哨兵职业晋升和神眷息息相关，比如塔里现在虽然是大祭司掌权，但神会比大祭司更威信。”

        柏诗专心看路，没注意到他的神，萨丹夫想了想：“她应该没在份上为难你？”

        萨丹夫垂上睑，神莫名：“因为神灵从不手人类的事。”

        柏诗被他前面的话控好久，快到病房门才缓过来：“这个世界真的有神啊？”

        “我之后就待在病房里不会乱跑，你不用一直看着我，”虽然萨丹夫看不一丝疲惫，但柏诗还是睁着说瞎话，她不自觉带了诱哄的语气：“你看我看得这么辛苦，所以去休息一会吧？”

        萨丹夫看得来她在赶人，也许是想和熬云单独聊些私密的话，于是顺着她的意思止步门，“好。”

        萨丹夫：“正向的污染，和累积巨量后会堕化的污染不同，就像世界有光明和黑暗，污染分为正污染和暗污染，普通人接受一正污染能够提升力量，因此祭司们又叫它神眷。”

        萨丹夫沉默了一会，似乎才想起来她也是个外来者，他摇，因为离柏诗的病房越来越近，不得不挑着重和她解释：“不，那只是个称呼，因为他在人界诞生，有了人类的份，所以只能称为神，但他实际上已经算是半神。”

        “上个月神突然失控，现在最后一层完全封闭，轮回塔上严禁谈论这件事，所以你才会一也不知。”

        其实这并不符合规定，被监视者无论何时何种况都不允许和第三方单独会面，这是萨丹夫第一次违背监守则。

        萨丹夫任由她将自己的袖扯皱，“那一任大祭司在梦中得到启示，准备了一场祭祀，祭祀之后神谕达，神生时将被光笼罩，会有鹿灵从远衔着灵枝替他清扫胎，我没亲见过，那时候我还没生，这些故事也没用文字记载过，都是每一任祭司耳相传来的，所以真实有待商榷。”

        萨丹夫：“轮回塔注重传承，又建在沙漠里，人动少，聚居的人群与世隔绝太久就容易排外，这是一。”

        柏诗：“污染？”

        他们边走边聊着天，听见她用了个十分俏的词来形容大祭司，萨丹夫脚步未停，但脸侧过来看着她，一副言又止的样。

        “成神后的神自会往外逸散污染，因此不能继续留在人群里，他被转移到了中心塔地的最后一层，成为白塔神眷的发源地。”

        “神眷过量也会导致人类失控，但比起堕化后到破坏，被大量正污染侵蚀的人类只会失去灵魂，留一副无用的躯壳，供人驱使。”

        他看着柏诗笑眯眯地关门，将他拒之门外，转后开始分析自己这么的原因。

        她只是想和许久未见的好友单独聊聊天。

        “大祭司和拉泽贡一脉的人隐隐对峙这么多年，但如果神愿意，一句话就可以让TAMA教派从此消失。”

夫：“你们谈了什么？”

        柏诗：“杂七杂八的有很多，现在的大祭司和年轻时完全不一样，但有时候的小动作还是能看来她以前的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