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错了，她应该去确认一。

        “我很理解你啊，我们都很理解。”英语老师挥动着红笔，“但这种事，就是希望比较渺茫的，世界变化很快。”

        林温趴在地上。

        好痛。

        好痛。

        好多东西。

        突如其来的信息太多，她不能很好地消化。

        循着记忆，林温再次看见那个苍白的女孩，这一次，女孩的英语已经很利了，她在和边的人谈天。

        “所以，你经常觉得自己是局外人(outsider)？”

        女孩浮现一苦涩的笑。

        “其他人都生活在一个共同的泡泡里，只有你是一个人？”

        其实，我比你更觉得。

        这一刻，她完全和女孩的心声共，她开始透过她的睛看事。

        她观察着坐在自己旁边的黑发男孩，年纪明明比自己小，说话却讲求完，像个大人。咬字还比她清晰漂亮得多，就连讲中文都是这样，他没有音。

        两人坐在他房间的沙发上，他拥有这个沙发，他希望她坐在这。

        “你明白吗，我比你更孤独。”

        她说了心声。

        “因为我一直知你存在，我会想起你。我比你更了解什么是孤独。”

        还不只是这样，不止是孤独，他不懂。他不懂的事有很多，他活得太天真了。

        “你足够聪明，你可以懂的，我相信你也知，为什么，有时候我恨你。”

        她对着面前的男孩这样说。

        他有着黑的发，睛，和她相似，她在他的瞳孔里看见她自己。

        这家伙是那个该死的，可恶的，她的――

        “你怎么在这里？”

        “没事的，没事的，先站起来。”

        焦急的声音。

        谁的声音？温困惑地睁开睛，有人托住了她。

        这人有着黑的发丝，和不那么洁白的羽翼。

        倒不是说这颜有多么不纯正，而是他的翅膀被撕扯到只剩覆羽，残留的分也大都染上了灰尘和血迹。

        他说他没事。

        “你怎么有翅膀啊，丹？”

        她比较关心这个。

        “你不说你不是天使吗？”

        “我不是，但我成为过。所以可以在短时间显现这种状态。”他不多解释，只牵着她往前走，说现在必须离开。

        “你看起来好小啊。”

        她慨。

        天使形态的他完全是少年的模样，就像只有十六七岁，被神明认可过的一种纯净。

        “但我不是十六岁。”他回避了她的注视，“就当是临时的幻觉吧。”

        是的，维持不了多久，时间又在他上动，翅膀消失了，他变回了平常的样。可是那种剔透的纯净，仍有残留。

        丹尼尔把她引到一个有光的地方，和她说再次摇响铃铛，就可以先回去。

        他艰难地微笑，他还血不止。

        “我刚刚想起了很多，但也有很多事没想起。”

        温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