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宗望死得蹊跷，本就谨慎的完颜什古更是小心，骑上，在周围跑了一圈，确定没有发现跟踪或是埋伏的人，才重新返回。

        她用酒把匕首洗净，烤几遍火，回刀鞘，扭看到赵宛媞跪在床上，双手垂在两侧，起伏，大大地气。

        完颜什古一面教她，一面拿过撕开的白布，折了三折，赵香云的嘴里。

        完颜什古来这里当然不会是为帮助一个俘虏，赵宛媞知她的意思，。

        今夜月很好，冷白明亮，白蹄乌早已等得不耐烦，不满地甩了甩，完颜什古解开缰绳，安抚地摸摸它的脑袋。

        “好了，快去吧。”

        除了死，基本没有逃脱的可能，除非——是故意放来的？

        “郡主，我......”

        让她想起过世的阿娘。

        赵宛媞一颤，完颜什古走屋，将她放在院里。

        意识去寻那块玉佩，将它握在手心，凉凉的，完颜什古望着赵宛媞看了好一会儿，浅浅的温柔，她上前将她抱起。

        终于，完颜什古将溃烂的肉剥离净，用白布攒去脓血，把治疗创伤的药膏厚厚地涂抹一层在患。

        从缸里打一瓢，她握住赵宛媞的手，将冲在她的掌心，洗去她手里的血污，“待会儿去把她的衣服换来，把伤包好，移到旁边的小屋。”

“着她的胳膊，压住她的。”

        柔弱，无助，只能垂泪求怜的官家帝姬，此刻却让完颜什古有种不同的觉，她想起她们第一次见面，想起她在营帐中濒死时的神，绝望，却藏着蒲草般韧。

        再撑一阵吧，不然香云怎么办，赵宛媞努力地想要笑，想要取悦完颜什古。

        浑浑噩噩，但若她不，完颜什古肯定会把她或者赵香云送给别人。

        额前的发丝被汗濡湿，橘的光晕里，赵宛媞虚脱地说不话，抬手了汗，投映在土墙上的影细长，纤薄的仿佛一就倒。

        重新挑起溃烂的布料，完颜什古比赵宛媞利落熟练，刀尖对准溃烂的腐肉，毫不犹豫的刺，剥离，将表面发炎生脓的肉割。

        “呜呜......”

        “嗯......”

        回看看关闭的木门，完颜什古开始考虑别的事：她是怎么逃来的？

        对这些里抓来的妇人，金军看守得并不严密，因为是女人，还是豢养在的女人，既无力自保，也不能反抗，时常被各个将领，甚至百长随意调戏，而集结的民间散勇只想救二帝立功，不会去理会这些女俘。

        “包上。”

        完颜什古没再看赵宛媞，推开木门，走了。

        床榻承着两个人的重量，吱呀作响，赵宛媞好不容易摁住赵香云，完颜什古已经把匕首用火烧过，看了看她，“你最好用力。”

        锥心刺骨的痛，赵香云在床上打摆，赵宛媞拼命压着她的，紧紧抓着她的手腕，指尖因为用力发白，在对方细瘦的腕上留深深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