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会儿，向晚意忽然又开，声音小得像怕被夜风听见：“欸，你以后想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呀？”

标，知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向晚意顿了顿，“别看我成绩好，其实我迷茫的，不确定自己到底想走哪条路……很多时候只是遵循思维惯往前走。”

        林炽安静地聆听。

        “也许我也有犯傻的那一天。”林炽与她四目相对，“你呢？不是有好几个男生追你吗？”

        风还在，屋外偶尔传来狗叫。老房的隔音效果差，隔着墙隐约能听见邻居看电视的声音。

        “怕啊。但人总得摔跤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喜是个驱动的混账事儿，你明知会疼，还是忍不住想靠近对方。”

        “嗯，我觉得你不是那种会吃亏的类型。”

        “这么死气沉沉吗……好可怕。”

        “以前不觉得世界有那么复杂。”林炽的笑略带疲惫，“现在看来，如果自不大，有时候就不得不让步。”

        林炽想了想：“我喜成熟稳重的。”

        “或许吧。”林炽耸耸肩，“可它来了你也躲不开。”

        “哇，你不会真是大叔控吧？！”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我们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向晚意问。

        “我不知。”她顿了一，嘴角有没由来的苦意，“对我来说太虚无缥缈了，我想让自己的生活先稳定来。”

        “嗯，我想试试看规则。”向晚意眨了眨，“我相信人生中最好的事往往来自于意外的惊喜。”

        林炽没急着回话，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天花板。那盏老吊灯微微晃，像无声的钟摆，慢悠悠地数着时间。

        “也没那么可怕啦。”林炽翻了个，把自己缩巾被里，“你也可以鼓起勇气成年人世界的规则嘛。”

        “听着惨兮兮的。”

        “哦？”

        “你问这个嘛？”

        “喜应该带着一神圣吧，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说的词。可那些男生动不动就告白、在一起、打啵、又分手，搞得我心里越来越没谱。”

        “你不怕受伤啊？”

        林炽“啧”了一声：“你这是被理捆得太紧了。”

        “我好像……没法喜别人。”向晚意皱着眉，一副沉思的表，“小时候总觉得喜一个人是件特别好的事儿，长大后却发现大家所谓的‘喜’都浅薄的，好像只是一种打发时间的方式。有的为了新鲜谈恋，有的为了不孤单谈恋，有的只是……闲得慌。”

        林炽笑了声，枕着胳膊，睫投一小小的影。

        “我那是生活所迫。”片刻后，她平静地说，“如果可以选择，我也想大大咧咧地活，不用瞻前顾后。”

        向晚意偏过打量她：“哇，觉你比以前更成熟了。”

        她们沉默了一会儿。风又灌来，窗帘微微晃动。

        “睡不着，随便聊聊。”向晚意说，“正好聊到未来嘛，未来不光要考虑工作赚钱，还有呀。”

        “变成填表的人。”林炽不假思索，“填志愿、填工资卡、填离职单、填境表、填结婚登记申请……一直在黑白的框里活。”

        向晚意摇摇：“全拒了！和我想象中不一样。”

        屋外的风得窗棂轻响，像是某人在叹气。

        林炽轻轻“嗯”了声。

        “那你现在……有喜的人吗？”向晚意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