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压低声音，像是分享秘密，“不过盛先生看着冷冷的，其实特细心，每次都陪聊好久，估计是怕她闷。”

        护士笑得更开心，像是分享八卦：“他经常跟说你的事！他说你们一起去西湖划船，晚上还去看烟花，特别浪漫！”

        脑里闪过盛衍那张冷峻的脸，实在更想象不他会跟聊什么。

你的颜了，照片上就得冒泡，没想到真人更好看！”

        西湖划船？糖醋排骨？背她山？

        宁檀整个人僵在原地，瞪圆了睛，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冰凉的哗啦啦地冲刷着她的手腕，溅湿了袖也浑然不觉。

        “对了，你是来看盛的吧？之前听盛医生和聊你，没想到你真来了！”

        宁檀正低手，也察觉到异样。

        宁檀僵在原地，透过镜对上了那双深不见底的睛。

        哒。

        她嘴角动了一，盛衍为了哄开心，还真是够拼的。

        洗手间的声忽然变得很远，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寂静――就像暴风雨前令人窒息的低压。

        “他……真这么说？”

        “还说你喜吃他的糖醋排骨，每次你都能吃两碗饭。还有一次你们去爬山，你走不动了他背你山，听着可开心了，逢人就夸你俩甜得像蜜里调油！”

        “真的！”护士，语气肯定，“盛先生每次说这些，都笑得合不拢嘴，神也好不少。你不知，盛可喜你了，老说要见你！”

        盛衍那张冷得像冰山的脸，平时连多说一句话都嫌麻烦，居然能编这么多甜得发腻的故事？

        龙滴落的珠砸在陶瓷面上，声音被无限放大。

        宁檀的心猛地一，手上的动作顿住，好奇和疑惑让她忍不住抬：“盛医生？他们……聊我什么了？”

        宁檀愣住，尴尬地扯一抹笑，脸颊微微发。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被认来，勉扯个笑容：“是...是我。”

        “呃……我突然想起，护、护士长叫我！”旁边的女孩突然声音，几乎是落荒而逃。

        “其实我们科室都知，盛医生可宝贝你了。他手机屏保都是你的照片呢！”

        这些事她连梦都没梦到过！

        可护士的没停，凑近了些，语气像在拉家常：“真的好可惜！不过你现在直播也火的吧？我还刷到过你的视频，气质真好！”

        她试图想象盛衍一本正经地跟编这些故事，可怎么也对不上他那冷严肃的形象。

        盛衍……居然是医生？

        小护士似乎终于找到倾诉的对象，兴致地说着，但只过一瞬，她的声音突然卡住，睛直勾勾地望向宁檀后，脸刷地变了。

        哒。

        镜面边缘，缓缓映一修长的影。

        哒。

        镜里，护士的表像是见了鬼，嘴唇开始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