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针指向了十，三个多小时。

        见他这样认真，我心里不由地有些愧疚，白天里接他对我的喜羞辱报复他的心思淡去了很多。

        其实，我才是《小艾》里那个懦弱的五姨太，恶毒的不够明显，凶恶的不够彻底。

        他此时才像是脚落在了实，母亲嘴里那些多余的诋毁全都消失不见，只留一句：“以后，我们就有家了。”

        绪稳定，是程鸣经常用来形容我的。

        “你嘛不叫醒我。”我故意躲开了他望向我的视线。

        良久，他缓缓地站起，转离开了。

        “你好烦啊，赶紧走。”我突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让我在他的胳膊上面躺了三个多小时。

        楚琅离开后，我看着手里的卷，泪滴到了上面。

        我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楚琅没有动，另一只手拿着我的卷，在上面写着什么，我凝在了书桌上的黄闹铃上。

        我的卷上面被他用铅笔满了标记，我请他来讲题，然后自己听着听着睡着了，他在我睡着的这段时间里也并没有闲着。

        这个时候的楚琅望向我的视线总是很认真，给我一种我在他心中很重要的错觉。

        “卉卉。”

        第二天早上我没有等楚琅，坐地铁到了学校附近的地铁，再步行到了学校。

        离得有些近，楚琅不自在地往后偏了偏，将手里的试卷往我的方向挪了几寸。

        ――

        以后，这里是他的家，他们就是一家人了。

        在楚琅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我突然回了自己的卷，不耐烦：“你走吧，很晚了。”

        我的确是有底气，因为我有人生存盘，无论我怎样愚蠢的选择都拥有着重来一次的机会。

        再次睁开睛的时候已经不知是什么时候了，房间里面的灯都还开着，我发现自己居然还枕在楚琅的胳膊上。

        这是二十七岁的我不会的事，因为这样会显得我不够面，像个绪不稳定的神病。

可以。”

        这让我所有的嫉妒和厌恶都无落脚，委屈和痛苦无发，只能憋在心中，扎了，变成经久不散的怨怼。

        ――

        许是胳膊已经被我睡麻了，我的在离开他的胳膊时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我凑过去看他在写些什么，发丝扫到了他的手背上，他才偏过来看我。

        他说觉我好像不遇到什么事都显得游刃有余，格外的有底气。

        我发现现在的楚琅很有意思，我不理他的时候他喜往我边凑，但是我一但主动靠近他了，他就会慌乱地去躲。

        他将我故意算错的地方都标记了来，然后在一旁写上了正确的思路。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他不要对我这样好，这样会让我理所当然报复，显得那样偏激和丑陋。

        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恨自己，恨自己不够恶毒。

        “早睡，晚安。”门被他从外面轻轻地关上了。

        觉回到了十七岁，我整个人都变幼稚了，会莫名其妙的、没有任何原由地和人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