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比刚才低沉了几分，“听话。”

        这两个字，轻飘飘的，却带着一无形的压力，让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我说我不吃！”余笙提了音量，几乎是尖叫来，“你到底想什么？你是不是给我了药？我本就没有失忆，是你把我囚禁在这里！”

        她的绪彻底爆发了。恐惧、愤怒、无助，像决堤的洪一样冲垮了她紧绷的神经。她站起，想要远离他，却被他更快一步地抓住了手腕。

        他的力气很大，手指像铁钳一样箍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放开我！”余笙用力挣扎，指甲在他手背上划几浅浅的红痕。

        沈之延皱了皱眉，似乎被她的激烈反抗刺痛了。他没有松手，反而将她拉近了一些，另一只手地抬起她的巴，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睛。

        他的瞳孔颜很深，像两潭不见底的深渊。那深渊里似乎有一丝暗红的光芒极快地闪过，快得让余笙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呢？”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疲惫和受伤，“我为你了这么多……我只是想让你留在我边，安安稳稳的，不再受伤害，这也有错吗？”

        他的神悲伤而深，仿佛她此刻的抗拒是对他最残忍的凌迟。

        “每一次……每一次你醒来，都要这样折磨我吗？”他低声喃语，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问自己，“我已经……很累了，笙笙。”

        余笙被他中烈的绪震慑住了，挣扎的力不由自主地小了一些。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那张清俊的脸上写满了痛苦和偏执，温柔的外壳似乎正在一剥落，底令人心悸的。

        “你……你放开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一种巨大的、无法言说的荒谬和绝望。

        沈之延看着她中的泪，神闪烁了一，箍着她手腕的力微微松了些，但依旧没有放开。他深深地了一气，仿佛在努力平复自己的绪。

        片刻之后，他底冰冷的暗退去，又恢复了那种令人窒息的温柔。

        “对不起，吓到你了。”他松开她的巴，用拇指轻轻揩去她角的泪，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我只是……太害怕你再离开我了。”

        他将那两片药和杯重新递到她面前，语气放缓，带着诱哄：“乖，把药吃了，好好睡一觉。睡醒了，我们就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会慢慢等你，等你再次想起我，再次上我。”

        他的神里充满了期待和恳求，仿佛她吃这两片药，就是对他最大的仁慈。

        余笙看着那白的药片，又看了看他温柔却不容拒绝的神，心脏一阵阵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