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乖了，赵多指挥着他，生一恶劣的小心思――是不是无论她要他什么，他都会乖乖听话――那如果她现在要他一些很羞耻的动作，他会不会也……嘿嘿嘿。

        想归想，她没有付诸行动。她让蒋洄的动作也没有什么难度，基本都让他在湖边的公园椅上坐着。她给带了，也就是一些书本什么的。她让他捧了一本书看，他照了。

        清晨的阳光正正好，不晒人，明亮的光线照在他的上。他后是绿的树影，正面是绿的湖泊，他如落绿的童话世界里。赵多一边拍，一边对着镜里的那个人光明正大地垂涎三尺，一边又可惜时间不够，她没能准备好其他的服装，不然少不得给他打扮成彼得潘那种灵模样。不过她很快否决这个想法，彼得潘是纯洁的，蒋洄就……不行，太不行，熟太透的男人还是别沾彼得潘，还是王就好了，反正王在幻想里都是又帅又有气质――而且在童话世界里满大街都是，跟批发似的。

        拍照的时候，赵多煞有介事，跪在地上举着相机，对着蒋洄一阵咔嚓咔嚓，还不时竖起大拇指，发诸如“很好，很好”之类的鼓励声。

        赵多拍完一组照片，让蒋洄换了一个动作。她让他闭上睛，靠在公园椅的椅背上，仰面朝天。蒋洄照了。

        “哎对对对……”赵多中这么说着，举着相机溜到他背后，踮起脚，对准蒋洄的脸。

        她没有上快门，镜调整，拉近，于是镜里只剩蒋洄的脸。镜里的蒋洄看上去那般宁静安详，镜聚焦于他整张脸，她能近距离看到他蓬松茂密的发，白皙的肤，并不锋利分明的轮廓，细密卷翘的长睫，起的鼻梁，还有……饱满红，没什么唇纹的嘴唇……

        闭着的那双微微动了一，而后，细长的睫翻开，深邃的棕睛现在镜里，那双睛映照她的相机，生笑意，微带促狭，像是睁间就已经看透她的心思。

        “吓！”赵多被吓了一，急忙开一步，心虚的她赶紧转过，“你、你嘛呀！”她还抱怨一句。

        “哦，”蒋洄转向赵多，唇边带着戏谑的笑，“没什么，我好像迟迟没听到你快门，就想睁开看看。”

        “你别睁！”赵多觉得自己也是胆了，敢用指使人的气和他说话，“你是模特啊！我让你什么你再什么！你别自己乱动！”

        说完，她居然想给自己鼓掌――赵多，你胆真是大了！

        蒋洄没有丝毫不悦，还笑了两声，说了一声：“抱歉，打断你了。好了，我不动了。”

        他说着，闭上睛，恢复刚才的姿势。赵多确定他闭着，才重新举起相机，踮起脚，准备拍照。可是镜中他，嘴唇还是弯上去的，一看就是在憋笑。她羞得一跺脚，拍了一他的肩，自然地嗔：“哎呀！你不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