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抬起来，看着我。“

        他看着秦意臻艰难地抬起，她明亮又蓄满泪的眸里正倒映着他的影。

        真是的，说一句喜他，这么委屈呀！

        “秦同学，“他的声音依旧保持着那种恰到好的关切与严肃，但语气中却忽的加了一丝探究的意味，仿佛一个老师在努力理解学生的异常行为，“你刚才说……你控制不住自己……这几天，你在学校的表现确实有些反常。“

        他顿了顿，像是回想起了什么，目光变得更加深沉，带着一种恍然大悟般的神：

        “今天育课上的800米，你跑得那么吃力，几乎要晕倒……上课的时候也经常走神，老师叫你回答问题，你好像也没听见。还有这作业，一都没动……“

        他列举着她的罪状，每一条都像是在提醒她今天的狼狈和不堪。然后，他话锋一转，将这一切都引向了那个他早已预设好的答案：

        “难……“他微微倾，再次靠近她，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仿佛不愿相信、却又不得不面对现实的沉痛，“难你这几天的心神不宁，学习状态这么差。都……都是因为老师吗？因为你太喜老师了？“

        这简直是颠倒黑白！

        她跑不动是因为被他掏空的！她魂不守舍！是因为他今天突然的问！他会不清楚吗？

        秦意臻气得浑发抖，几乎要一血来。她猛地抬起，想要反驳，想要揭穿他这卑劣无耻的谎言！

        然而，江冽的目光却像是一盆冰，瞬间浇灭了她所有的怒火。

        “是……“她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带着重的哭腔，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她最后一丝力气，“对不起……江老师……都是我的错……是我……是我总是忍不住……想你……所以才……“

        江冽静静地听着秦意臻那泣不成声、断断续续的表白，看着她因为屈辱和被迫而不断落的泪。他脸上那痛心与严肃的表没有丝毫变化，仿佛真的在为这禁忌的而到沉重。

        他等她稍微平复了一，那压抑的泣声变成了细微的哽咽，才缓缓伸手，用指腹轻轻拭去了她脸颊上的一泪痕。这个动作极其轻柔，带着一种近乎怜惜的意味，却让秦意臻的再次不受控制地颤抖，像是被某种冰冷的东西碰了一样。

        “傻孩，“他的声音放得极低，带着一种长辈对晚辈的、无奈而包容的叹息，“老师知了……都知了。“

        他收回手，目光落在她被泪打湿的作业本上，轻轻摇了摇，仿佛在为她的执迷不悟到惋惜。

        “秦同学，老师必须再次调，我们是师生，这一永远不会改变。“他的语气温和却定，像是在陈述一个不可动摇的事实，“老师不能，也绝对不会回应你任何超越师生界限的。这不仅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老师自己，更是基本的原则和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