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意调查工作，请于...”

        两人凑在一，像刚识字的幼稚园小朋友一样一个字一个字读完了通知上的字，曲凌游看起来比当事人还兴，抱着她转了一圈又一圈。

        “顾朝是个天才！顾朝是个天才！”

        他欣喜地一遍遍呐喊，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这个好消息。

        “好了，好了，我要晕死了。”顾朝费了好大力气才止住笑，拍了拍男人的手臂，示意他放自己。

        “可惜是行政门，不是技术门，联合ZF为什么要让一个学天文的去民意调查呢？”她遗憾。

        “现在的风向如此，这两年连火箭都不让发了，想让那群老古董改变心意哪有那么容易，依我看，他什么门只要去了就行。”

        “可是我好想研究啊~”她哀嚎。

        “顾朝，顾朝，”曲凌游捧起她的脸，四目相接，男人薄薄的睑盖住了半颗漆黑的瞳孔，睫却意外的纤长，这双睛，平时看人时总觉得冷漠，只有在望向顾朝时里面才会盈满笑意，“是金总会发光的，我的顾朝那么聪明，又那么有才华，一定会被人看见的。”

        “那你也要快考去。”顾朝心涌上一丝悸动，眶涨涨的。

        “我没你那么聪明，”曲凌游讪笑，眸光黯淡来，“如果，我考不上的话，你怎么办？”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星河的声音拉回了她的神志，顾朝僵地转过，退泪意，带着鼻音回问：

        “什么？”

        “就是那个联合ZF啊，也太傲慢了，竟然这么快就拒绝了你。好歹也是为他们的人民争取利益啊，连帮也不帮一，真是一群酒饭袋。”星河忿忿，“依我看，脆直接去找那个什么古塔斯联好了，说不定还可靠一。”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一语醒梦中人，顾朝脑中灵光一闪，抓住星河的双肩兴奋地来回摇晃，

        “星河，你简直是个天才！”

        两人合力揭防尘布，顿时扬起满室灰尘，星河捂着鼻，忍不住倒退了一步，挥手扇走前障目的扬尘，一辆破旧的老式越野车渐渐映帘。

        车是几年前的旧款，轮胎瘪塌，早已没气，绿车上的漆大分都卷边了，在漫长的时光中日积月累的砖红疏松的铁锈，曾经充满生机咆哮的铁兽，如今在冷落的岁月里被迫学会了沉默。

        “不知还能不能打着火。”顾朝在引擎盖上拍了两，登时又是沸沸扬扬一大片烟雾，呛得她连连咳嗽。

        星河绕着车转了两圈，摇摇：“零件老化太严重，修不了了。”

        “你还懂这个？”顾朝惊奇地看向他。

        “我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星河挠了挠，有些不好意思，“应该大差不离，确实维修价值不大了。”

        “没关系，别灰心，”顾朝拍了拍他的肩，狡黠一笑，“曲凌游不是还有一辆么，就拿他的来‘充公’好了。”

        古塔斯顾问团到达的前夜，曲凌游如约到访。

        男人看起来比上次来时更显疲态，满血丝，巴上冒青黑的胡茬，他上的J属制服倒是焕然一新，玄关的灯光打来，古塔斯联崭新的金属肩章在他肩金光闪闪，亮得刺。

        他门，习惯伸手去摘帽，却扑了个空，只好转而抻了抻不太合的衣服摆。

        “你考虑的怎么样？”曲凌游杵在玄关，掏打火机，低了一支烟。

        “好的。”

        曲凌游神古怪地瞅了她一，慢悠悠转动着手指上的戒指，意味不明地低笑了一声，

        “真的假的，这不像你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