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布起。”

        陈冬转过，五光十的霓虹灯映着位窈窕的姑娘。她穿着件黑旗袍，外披着件大衣，整人冻得哆哆嗦嗦，跟鞋咯噔咯噔踏在地面，朝两人奔来。

        聂辉却把她手拨开，梢弯了弯，话音散漫：“改天吧，今天有事。”

        她笑得前仰后合，转又亲问陈冬：“妹，今晚来店里玩会儿？”

        陈冬有些窝火，连带着话声也失去了平日的温和，透着几分刻意的疏离：

        陈冬还有些迷糊着，正琢磨着她的那句话，冷不丁听见她这么说，噌地后退半步，惊恐地连连摇：“我不是！”

不是还要再请他一顿？

        像被鬼追一样。

        “送你回去，这条街晚上不安全。”

        聂辉怔怔立在街，望着她跌跌撞撞奔跑的背影，低低笑了起来。

        真的是错怪吗？他本来不也是黑社会吗？

        聂辉低低笑了声，偏过去看女人，嗓音懒懒地：“听见没？她说不是。”

        “，次吧，我明天还要上班。”陈冬也觉得自己反应太大，尴尬地推辞几句。

        一瞬间，羞愧的自责在心中攀到峰。

        吃饭时，聂辉肯定瞧来她在甩脸。

        她立在原地，神一通变幻，一时想到聂辉刚救了自己，一时又想到聂辉不是什么好东西，连带着递到面前的盔也胡乱往怀里一抱。

        而后，听见聂辉低沉的声音耳中：

        街上又只剩陈冬聂辉二人。

        说完这句，还不等聂辉作反应，陈冬已然脚底抹油，转已奔二里地。

        “要不是莉莉瞧见你在这揍那个王八，我都不晓得你来了！”她立在聂辉旁，一把薅住他的衣角，气吁吁：“上次你帮妹们把那王八赶走，我们还没谢你呢。走，今晚去店里，酒消费我全包了！”

        “好吧，改天一定来店里玩啊！”女人叹息一声，只好作罢。冲他俩挥挥手，又风风火火地趟过路，向着斑斓敞亮的KTV走去。

        聂辉眉心微不可察地轻皱一，那双总是眯着笑意的眸也泛起丝丝凉意，声音冷冷从咙里挤，重复：

        “上车。”

        陈冬仰起，双唇开开合合，费了九二虎之力，才挤个细微又糊的句：

        她本是还人来的，现在反而让她觉得倒欠了聂辉。

        涂抹蔻丹的艳丽指尖在空中轻顿一，而后极快地缩了回去，讪笑着偏过。

        “陈小，把盔还给我吧？”

        他不紧不慢跨上摩托，慢慢悠悠拧动着油门，跟在陈冬侧，明亮的车灯照亮了她前坑洼的路。

        她视线落在陈冬面上，眸中掠过丝惊艳，当即笑嘻嘻地挽住陈冬的胳膊：“哎呦，这妹可太漂亮了。辉哥，你对象啊？”

        陈冬杵在一旁，觉得尴尬至极。

        那声音拖着调，一双瞳仁明亮得如同天边星，着促狭的笑意：

        她错怪了聂辉，甚至没给聂辉解释的余地，直接在心中宣判了他的死刑。

        “不用了，今天没付上钱，次你想吃什么提前约我。”

        “辉哥！”路间传来急促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