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笑眯眯地勾住他肩膀：“老钱，损我呐？”

        “先去吃饭。”王文静低声，转而，笑容满面地迈屋里：“贺总，江少，知今天有贵客，特地让厨房给您留了条最好的石斑鱼。我借花献佛，来敬各位一杯！”

        他又弓着腰走到江少旁侧：“江少，您最。老钱我跟您投缘得很，一见如故啊。”

        酒过三巡，包间门忽然被轻敲了两。

        “王经理，你可真有福，”江少面坨红，嘿嘿笑着：“钱总今儿带得可是茅台酒，平时哪儿喝得到这个。”

        席间觥筹交错，盘箸碰撞的清脆响动挟着络攀谈的笑语。

        “江少您真是好鼻，”

翼地从里掏个白瓷酒瓶。上没有标签和装饰，瓶用块红布和麻绳封着。瞧着同乡的散酒一般，与桌上致的菜肴格格不。

        江少懒洋洋地扫过一，一双瞳蓦然亮了起来。

        她抬起手，悄无声息地拉开了那扇厚重的房门，静悄悄退回到门外那片冰冷、安静的阴影中。

        江少端起酒杯，滋儿地了一，辣得龇牙咧嘴地：“快坐快坐，就你麻烦。”

        一霸醇厚的酱香陡然从瓶传，蛮横地在屋里扩散开来，直冲得陈冬鼻腔一阵发麻。

        贺蓝越微微颔首：“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多礼数。”

        说着，腕一翻，一杯六七十度的酒就灌中。

        陈冬在旁侧忙得脚不沾地，一时斟酒倒茶，一时清骨碟换碗筷，上完菜顺手还得给他们换条巾。

        钱总笑地接过陈冬送来的分酒，亲自站起来，熟练地解开瓶那圈糙的麻绳，揭开了红布：

        “哪儿能啊！”钱总嘻嘻哈哈回了句，走到主位的贺蓝越面前，姿态恭敬地满上酒杯：“贺总，您要紧，我就不劝您了。您是咱们的主心骨，您随意抿一就算是给我们天大的面了。”

        “那我今天是沾了领导的光啦。”王文静笑盈盈摆好餐盘，鱼正冲着张局的方向，提起分酒斟满了自己的空酒杯：“鱼儿一上桌，鱼酒得喝。张局，我先敬您一杯。”

        “哪有什么度数，就是厂里老师傅自己存着喝的土玩意儿。今天拿过来，主要是请张局您这位领导，还有贺总、江少品鉴品鉴。”

        她面不改地搁空杯，凑到张局旁为他斟酒，祝酒词一句接着一句，劝得张局连喝三杯。

        陈冬立在服务台前、立在背竹旁，安静地注视着桌前的场景。

        腾的笑语裹挟着酒香笼罩了整张圆桌。

        钱总激动地应了声，乐颠颠坐回椅上。

        他把酒倒分酒中，拿着小巧的酒杯走向张局，姿态放得极低：“张局，您是领导，我先给您满上。咱们江北的项目以后还得靠您多多把关、多多支持。”

        他探着拿起瓶放在鼻闻了闻，面上惊叹的神：

        张局连忙端起杯，脸上带着丝矜持的笑容：“钱总你太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分的工作。”

        “我靠，钱总，行啊你！茅台酒你都搞得到？这得有多少度？”

        陈冬一拉开门，瞧见王文静立在外，手中端着条鲜香四溢、气腾腾的清蒸东星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