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在什麼?】
她紅著臉,把手機緊緊摟進懷裡。
她咬唇,不知該怎麼回。他今天午休那句「只是想摸你一
」還在耳邊縈繞,像針一樣一寸寸挑開理智。
他接著打了一句:
,她沒有想退。
「念笙,晚安。今晚夢裡,別跑太遠,好不好?」
螢幕那頭像是思索了幾秒,才緩慢地傳來一則
【怎麼哄?】
她指尖停在螢幕上,心忽然慢了一拍。
她上耳機,那聲音是壓得極低的沈予安,沙啞而溫柔
蘇念笙呼一滯。
【用你最喜歡的方式。】
然後又得飛快。
【但我真的很想你。現在也想。】
她打了幾個字,又刪掉,來來回回幾次,最後還是回了句:
【你要不要也想我一?】
幾秒後,對方回得極快:
夜深十一點半,蘇念笙坐在床上,手機握在手裡,螢幕上的對話框停留在一則訊息後:
這一夜,沒有體的靠近,卻比昨晚更難
眠。
她指尖顫著,回了一個語音。
【但我不會進去。】
【然後你會怎樣?】她沒想清楚為什麼這樣問,但問的瞬間,手指已經顫了。
——
【那我哄你睡。】
不到一分鐘,他傳來語音回覆。
兩人迅速分開,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你這樣我會睡不著。】
錄進去的只有一聲輕不可聞的呼,像是被壓抑到極致的顫音。
而一句,卻讓她整個人陷進枕頭裡不敢動
【……】
他秒回:
【我今天忍得很辛苦。】
【講話小聲一點。靠你很近。然後在你耳邊說……】
「你是不是……故意不走?」他反問,裡藏著她最無法對抗的柔光。
【你剛剛沒說話,是不想我嗎?】
沈予安看著她紅得發燙的臉頰,終於收回手,但不是離開,而是貼上她的手背,慢慢牽住她的手。
【嗯,我在想,假如沒有人進教室,我會不會繼續往上摸一點。】
【哪種?】
她握著手機,過了很久才回:
「不只是昨晚那樣的靠近,還想更深,更久。」
但那熱意,還殘留在她掌心,一直燒進心裡。
【我說過,要等你準備好。】
她紅著臉盯著這句話,半晌,回過去
這句話落時,教室忽然傳來開門聲,有同學提前回來。
【……你故意的。】
是沈予安剛傳來的。
對方打字中停了幾秒,彷彿在斟酌每一個字。
「你是不是……故意挑中午來。」她低聲說。
她望著那幾行字,心裡彷彿被什麼了一把,酸、熱、渴。
「念笙,我沒有要你。但我很想你,很想靠近你」
【你知我中午手停在哪裡嗎?】
【你會夾我。】
【在想你怎麼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