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手机，查看航班信息，一个半小时之后有一趟去燕京的航班，还有最后一张票，经济舱。

        “想给你一个惊喜……”程星野说着张开双臂去搂何苒：“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哎呀好帅啊，不知是哪个系的？”

        确认，付款。

        已经过去了十多年，床柜被翻新过，那把小锁也被拆掉了。

        作为一个四十几岁的成年女人，程熙当然知面前的小蘑菇是什么东西。

        何苒今天上午没有课，可是她昨晚睡得很不好，所以在床上赖到九才爬起来。

        “程星野你有病啊！”何苒气得大骂：“你为什么要在这儿傻坐着？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后来不知怎么的，程星野给床柜装了一把小锁，程熙就再也没看过他的日记了。

        简单刷了个牙，她连脸都没洗，想着赶在堂关门之前去吃早饭。

        大G停在宿舍楼，程星野却没有车，他到莫名地烦躁。

        “2012年5月25日：虽然我没有爸爸，但是我舅特别厉害！他会帮我打架，把你们都打趴！哈哈哈等着瞧吧！”

        “哎呀凉死了……”何苒扭着躲开。

        两个人来到堂，要了两碗小米粥外加包油条。冷交替间，程星野不停地着鼻。何苒虽说嫌弃得不行，但还是从兜里摸了一包纸巾递给他。

        吃过饭，两个人又来到学校旁边的酒店开了一间房，午何苒去上课，程星野就在

        “2012年6月1日：我爸是谁？”

        “2012年5月27日：我舅又帅又聪明，我将来也要成为像他一样的人！舅，你就是我的偶像！”

        “这么帅，估计是表演系的吧。”

        日记容搞笑又无聊，记录的都是程星野在学校里遇到的一些屁大小事。孩们的小打小闹在她看来简直不值得一提，因为那是所有人都要经历的。

        “程星野，你作死啊！大早晨的在这里睡觉不怕冒？！”

        十年前放着程星野的小日记本的地方，此刻放着一个粉的盒，是那种非常可稚的粉，像是某种女婴玩的包装。盒质扎实，上面没有任何文字，程熙将盒打开，一个同样可稚的粉橡胶蘑菇静静地躺在盒里。小蘑菇旁边有一个小巧的遥控，程熙了遥控上的开关，小蘑菇立刻亮了起来，嗡嗡地震动着。

        “快起来，去吃饭！”何苒拽着程星野的胳膊把他拉起来：“吃儿的。”

        程星野这辈就没坐过经济舱，是时候突破一自己了。

        刷卡了宿舍门，何苒就看到对面不远的花坛边上坐着个人影。人影裹着宽大的仔外套，双臂抱在前，低垂着，似乎是在睡觉。不断有女生从人影边经过，看一，凑在一起捂着嘴笑。

        这些日燕京的天气已经有些冷了，何苒却觉得心里火气直冒，快步走过去踢了人影一脚。

        程星野摸钱包，确定份证在上后，发动大G向机场开去。

        凌晨的城市路上几乎没有车，从和平路开到T大只要一刻钟的时间。

记本拿来看。

        也不知程星野在楼坐了多久，外套都冻得冰冰凉的。

        十多年后，程熙终于再次拉开了那个狭小的屉，屉新装了轨，拉动时十分丝。

        程星野抬，睡惺忪地看着何苒：“苒苒，你起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