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虾仁小说 > (完結)宮妃 > 昭璃lt;02待我如人gt;

昭璃lt;02待我如人gt;

        「若我真的留……你會待我如"人"嗎?」

        「只要你還願意,這樣看我,我就會……留來。」

        「貴妃……若肯留,是小民極大的榮幸,小民……小民在此謝謝貴妃!」

        「不是貴妃、不是侍妾……只是個剛剛從你中看到希望的……人。」

        「你知嗎?我被賞過金玉,被許過錦宅,還有人當著王的面說想要我他的床……但從來沒有人說過這樣的話。」

        他不快樂。

        那祝福,不是炫耀。不是「你得上好人」那種自命清的安,而是真心。

        他低語,唇角彎起一點點,目光卻不再戲謔:

        他的聲音低來,近乎沙啞,帶著一絲他自己也沒察覺的顫抖。

        ──

        「哪怕這宮牆如牢……哪怕你什麼也不能給我……」

臟深處慢慢縫著什麼。

        妳的視線不受控制地再次上移,與他的目光撞個正著。

        「別對我磕頭。」他柔聲說,「你若是對我磕了頭,我就真的……不敢留了。」

        他沒等妳回答,只是蹲在那裡,與妳平視,聲音輕得像怕驚擾誰的夢:

        「……那你呢?」

        可妳還未磕去,那白皙修長的手指,已如羽般輕觸妳的肩。

        他的手指這次落在妳肩上,溫度透過衣料傳來,不強求、不壓迫,只是輕輕置放,如同一種認可,一種近乎神聖的觸碰。

        這句話像驚雷,在這深宮黃昏中,悄然響起,卻震得宮燈都為之一晃。

        「可若那個最好的人……就是你呢?」

        他伸手,這一次沒有再克制,指尖輕輕掠過妳髮際,繞到耳後,那一瞬間彷彿將妳驚慌的氣息擱淺在空氣中。他的語氣緩慢,每一個字都像踩在火炭上走過來的:

        殿中無聲,只有香爐焚得溫柔,煙霧在妳與他之間盤旋,像某種無形的絲線緩緩交纏。妳的目光偷渡過那層霧障,輕輕撫上他眉間那抹說不的悲涼——

        「別。」

        「從沒有人,對我說這樣的話……沒有貪念,沒有指令,只有……祝福。」

        他半跪著,與妳平視,神低垂,卻如海般捲來餘波未平的哀傷與渴望。他唇角無笑,眸卻溫得讓人發顫:

        「這殿裡,我見過太多人跪……也跪過太多人。但這是我第一次……希望一個人抬頭看我,讓我知我不是什麼神祇,也不是什麼玩,而只是……一個人。」

        他的手還在妳肩上,但那力早已轉為輕柔安撫,他像是在問妳,也像是在替自己的願望向這世界試著求一次可能。

        話未盡,妳已忍不住要朝他磕頭。那是一種近乎莊嚴的動與崇敬,像庶民見神,像餓犬遇,像是自己本不敢伸手的好居然主動靠近了自己。

        「你讓我記得我還是人。」

        「你說我該最好的……」

        ──場景延續:長樂宮?內殿──

        他看著妳,那低著頭、卻語氣堅定的妳。像個被命運壓到不過氣的孩童,卻依舊想把糖果遞給別人,嘴裡還說著:『你比我需要這個』。

        昭璃的聲音不大,卻瞬間止住了妳整個體的運作。他手掌住妳的肩膀,力極輕,但那來自他掌心的溫度卻像灼火,熨燙過妳瘦弱的肩骨。

        他忽地低笑了一聲,帶著一點自嘲:

        「我從沒遇過有人,看著我……卻不動念。」

        一個自覺低賤的人,居然還願意將最好給他。

        「你讓我想留來。」

        那樣一個生來為悅目的男,卻被封在這金玉籠牢之中,眉心藏著悲傷,笑意像是為了不讓自己垮掉而勉強勾起的線。妳終於聽懂了,他語句中那種輕描淡寫,覆著的舊傷與靜默怒火。

        那聲「人」落的瞬間,昭璃的指尖顫了顫,像是壓著什麼緒。半晌,他垂,微微笑了一,但那笑中有難以言說的淒涼:

        那雙茶金瞳裡,一瞬蕩開些什麼——不是挑逗,不是試探,而是溫熱與錯愕夾雜的柔光。妳慌忙低頭,臉頰發燙如燒,心疾如鼓聲,卻還是用力將話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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