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吗？大学是国还是留在北城？”

        应怜看着手背被蹭上的黑酱料以及被他手指用力攥过手机时染上的痛，垂着眸把手放在冲，手掌翻来翻去，搓得泛红了才关了。

        人群散去后，应怜着睛问：“哥哥，你也会离开我吗？”

        “哦，所以你是谈恋了吗？”应怜和他一起走到一楼客厅，把唱片机打开，复古的音乐瞬时响彻耳畔，是queen的波西米亚狂想曲。

        应怜把手机贴在应晖耳边，很贴心调了音量。

        “怜怜，哥哥手上脏，你拿一电话，挂在椅上外套里。”

        “可我不想。应晖，你知什么是不想吗？为什么你要德绑架我？”应怜泪迸来了，她急忙扭开脸，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去，“我不会去国外，我会留在这里，永远。”

        应晖的眉始终皱着，都忘记净手，拿起外套套上，拉链也没拉，直往门走：“怜怜，再煮五分钟就可以加放米线了，哥哥不吃了

        应晖把冰箱里的肉解冻后剁碎，放油里小火酥炸，再倒酱料摊匀翻炒。

        她很淡看着他：“哥哥，是你女朋友吗？”

        “嗯？”

        “怜怜。”哥哥在叫她。

        “爸爸让你问的吗？”

        “哦。”应怜又想起袁矜，他是哥哥的朋友，要不要和哥哥说这件事呢？想了会儿，还是了唇，“有一个哥哥——”

        “哥哥，你周末不用陪女朋友吗？”应怜收了小脾气，很乖的问他。

        可那天午夜她楼梯准备去厨房倒，无意间看见那一幕之后，她开始害怕哥哥有一天会因为喜的人而离开她组建新的家庭，连同那一份无条件的好也一齐剥离她的生活。

        所以她在之后的日里有恃无恐，也只在他面前有恃无恐。

        应晖没有正面回答。

        毕竟一个女孩在青期正值迷茫之际突然失去母亲，实在是一件残忍的事。

        应晖摸了摸她的，语气温柔：“可你很擅长，怜怜，我们都应该走去了，妈妈在另一边也会希望你能继续去，因为这是过去的她一直持让你学习的东西。”

        “可我不想了。”应怜很冷静看着他，波西米亚狂想曲正值，她声音随之大了几度，“我不想每次一弹吉他，就想到妈妈。”

        电话铃声响起。

        应怜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应晖，眉在听见哭声后即刻皱成一个结，顾不得手上粘腻的酱料夺过她手中的手机，快步走去阳台。

        应晖神黯了黯：“好，中午吃什么？冰箱里还有羊小排。”

        “她周末很忙，有兼职。”

        而那个趴在她瘦小的肩膀哭得不像平时那个总独当一面的哥哥只是说：“怜怜，我们只会更深的联系在一起。”

        她没有偷听别人打电话的习惯，厨房砧板上残留的碎肉，锅里煮得的肉酱咕噜冒气，应晖终于从阳台来。

        “为什么？”应怜睁开睛，“我成绩不差的，不是不能留在国。”

        “好。”他了她的脸，应怜鼓起腮，避开他的手。

        妈妈去世有多少年了，应怜避免特意去想，她只记得那个黄昏，哥哥牵着她的手，和每一个前来哀悼的人表示谢。

：“唱片放在书柜上，还有，冰箱里的果有些都坏了，老忘了吃。”

        “国外有好的音乐大学。”应晖挨着她坐，“我希望你能继续学吉他。”

        有个女孩在哭，声音温柔又清甜。

        香气四溢，应怜看着厨房里忙碌的人，觉得应晖天生长了一副哥哥的样，他很会照顾人，她还记得初到来那天，他因为害怕她害怕，不厌其烦从网上找来一堆关于女生生理常识的资料，再记述给她，她才得以知，原来这些现象是正常的。

        “我想吃过桥米线，你去剁肉酱，我来泡米线。”

        应怜不执着去追问，双交叠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继续把材一样样冰箱，闭上欣赏音乐。

        “嗯，也不算，我希望你能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