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六了。”

正在缓慢地苏醒。

        “嗯？”      卫璎缓缓睁开双，放轻太阳的右手，看了旁边桌的同事，“我没事，张雪。嗯……现在几了？”

        “唉，雅被人打了。”      钟芳芳皱眉叹气，“黄脸婆带着几个亲戚找到学校里来了，事闹得大的，不知校方会怎么理。”

        走廊里，放望去到都是穿着OL装的女助理们来来往往的忙碌影，耳边总会传来跟鞋哒哒哒敲击地板的声音。

        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胡乱安了甘雅几句。换了平常，卫璎心里阴暗的角落或许会有那么幸灾乐祸，但今天，她整个人被那莫名的伤占据着，说着说着竟也跟着落泪了。

        “啊，怎么会这样……”      卫璎懵住了，“老怎么说？”

        妹们没有兴奋地围上来询问她今天的工作经历。钟芳芳一如既往在那唉声叹气，卫璎不觉得奇怪。和男朋友住在校外的江怡今天居然回来了，正坐在那安哭哭啼啼的甘雅。

        真是一个阴盛阳衰的奇葩公司呢，卫璎扶着墙想着，嗯，今天不知为什么，乳格外的，蹭到丝罩的布料竟然会有种酥麻。是因为第一天正式上班有兴奋得不能自已吗？

        刚迈一小步，一阵撕裂般的痛传来。卫璎疼得直气，艰难地走办公室。

        凑到鼻前轻轻一嗅，那腥臭的味传递到神经，少女整个人如遭重击。

        走近了一看，甘雅拿着巾包裹的冰块在自己红的一边脸颊上，破了的嘴角貌似刚刚上了药，肩膀和胳膊上还有好几青紫的印记。

        “不了，我还不饿。”      卫璎拿起手包，“那我先走了。”

        那为什么自己又莫名地觉得很难过呢？

        卫璎突然想起了昨晚画的漫画结局，相比起来，现实真的很……无趣啊。

        卫璎脱掉包裙和白丝连袜，把手伸里，立刻摸到一腻的粘稠，来一看，指间全是染血的浅红粘。上次月经结束才过了两周，时间好像有对不上啊。

        无数被封印的记忆片断在她的潜意识里冲破囚笼，如同破碎的镜面碎片，四散飞开之后，又迅速地重新组合起来。

        “你没事吧？”

        “对啊。”      张雪了，“她们都班了，现在就剩咱俩了。我一会儿去公司餐厅吃个饭就回家了，你要一起吗？”

        “不知。打电话不接，微信也不回。”      钟芳芳摇摇。

        爬上架床，卫璎拉起帘，把自己隔离在一个小小的私人空间里。

        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怎么了这是？”

        卫璎看着那面满是裂纹的镜，明亮的眸黯淡了去。

        依旧时不时传来疼痛的不适，甚至连拉屎的地方也在火辣辣的疼。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卫璎浑浑噩噩地了地铁，回到学校的宿舍。

        脑袋好痛。

        “午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