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声打扰他与父亲的独，只是在他需要的时候，无声地来到他边，用她的方式告诉他――她在。

        沈晦了，目光重新落回墓碑上：“嗯。说完了。”

        紧接着，一只温的手，悄然他微凉的掌心，与他十指紧紧相扣。

        “沈晦，你听好了。”她的表认真而郑重，“在我这里，你永远不需要赶时间。你的每一步，无论快慢，都是你独一无二的轨迹。我愿意等，不是因为我有耐心，而是因为那个人是你。”

        “你从那么深的黑暗里一步一步走来，走到今天，能够站在这里，平静地和过去告别，能够坦然地规划未来，这本就是一件非常、非常了不起的事。”她的指尖轻轻抚过他微蹙的眉心，“我为你到骄傲，沈晦。”

        他没有回。

        “是她让我明白，活着不仅仅是为了过去，更是为了未来。为了……和她一起的未来。”

        说到这里，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浮现一丝极淡、却无比真实的温柔弧度。

        “叔叔一定会为你兴的。”陆昭曦看着墓碑上沈牧的照片，语气笃定，“他和你一样，都是那么勇敢、那么执着的人。”

        一件还带着温的薄外套，轻轻披在了他有些单薄的肩膀上。

她叫陆昭曦，是一名律师。就是她，还有她的朋友们，帮我一起走到了今天。她……很不一样。像一团火，不我多么冰冷，多么想把自己藏起来，她都能找到我，温我。”

        她今天穿了一件米的风衣，长发随意披散着，脸上带着奔波后的些许疲惫，但神清澈而温柔，正专注地看着他。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陪伴着墓碑安睡的父亲，任由时光在风中悄然淌。

        沈晦沉默了片刻，忽然低声问：“昭曦，你会不会觉得……我太慢了？”

        “都跟叔叔说完了？”她轻声问，声音像风一样拂过他的心田。

        他伸手，指尖轻轻拂过墓碑上冰凉的刻字，那上面是他父亲的名字。

        陆昭曦闻言，却轻轻地笑了。她转过，面对着他，双手捧住他的脸，迫使他看着自己的睛。

        陆昭曦来了。

        沈晦握紧了她的手，侧过，看向她。

        “我会好好的，爸。您和妈，在那边也要好好的。”

        “走过去……接受新的生活……依赖你……”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我好像，总是让你等。”

        “慢？”陆昭曦微微挑眉，有些不解。

        说完这些，他卸了最后一丝重负，长长地、舒缓地吐了一气。

        不知过了多久，后传来极其轻微、却熟悉的脚步声。

        她的目光真诚而炽，像阳光一样，毫无保留地照他心底最后一丝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