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摆着三菜一汤：土豆炖腩，辣椒炒肉，清炒时蔬，还有紫菜花汤。

        忙完急诊科的工作，已经中午一了。黎之宴在堂匆匆吃了午饭，又回到办公室继续批改论文。

        “记得多放些临床案例，”主任提醒，“那些专家就看这个。”

        “上就好。”黎之宴握住她的手，“你先睡。”

        “遵循你的心。”黎之宴看着她，“无论你什么决定，我都支持。”

        手术结束后，黎之宴终于有时间坐来喝。他看了手机，周月蓉发来了新家的照片：“地铺好了，接来该铺瓷砖了。”

        等他终于完成工作，天已经暗了。开车回家的路上，他到一阵疲惫。但一想到家里亮着的灯，还有等待他的周月蓉和球球，嘴角就不自觉地上扬。

        黎之宴看着这一幕，心里的。他想起今天手术的那个患者，术后照镜时的笑容。也许这就是他选择当医生的意义――帮助别人重获自信。

        “先用肾上素，注意监测血压。”他对护士说，然后又补充，“准备肤活检。”

        夜深了，黎之宴还在书房修改PPT。周月蓉给他送了杯：“别熬太晚。”

        黎之宴回复：“看起来很不错。晚上想吃什么？我班去买。”

        “之宴，周的学术会议，你的发言准备好了吗？”

专业人士来讲座，帮助学生了解最新的行业动态。”

        “不用了，”周月蓉很快回复，“我已经在超市了。今天我来厨。”

        系主任，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

        “面试结果要三天后才来。”周月蓉一边盛饭一边说，“系主任说他们还要面试几个人。”

        黎之宴正在急诊科查看患者。这是一个严重的药过病例，患者全现大面积疹。

        午两，黎之宴还有一台手术。在去手术室的路上，他遇到科室主任。

        果然，一开门就闻到饭菜的香味。球球兴奋地扑上来，周月蓉从厨房探：“洗手吃饭啦。”

        照片上，地整齐地排列着，工人们正在最后的检查。

        “只能吃一个。”周月蓉递给它一颗草莓。

        “差不多了，”黎之宴说，“还在修改PPT。”

        饭后，周月蓉拿今天在超市买的草莓。两人坐在沙发上吃果，球球趴在旁边，巴巴地望着他们。

        坐车里，周月蓉才看到黎之宴的消息。她回复：“刚结束，觉还不错。你呢？”

        面试持续了四十分钟。结束后，小李送周月蓉到门：“结果会在三天通知您。”

        第二篇论文是关于痤疮治疗的。黎之宴看到其中一个数据明显有误，立刻给实习生打电话：“你引用的这个临床试验样本量太小，结论不可靠。建议换成去年发表在《肤病学杂志》上的那篇研究。”

        “其实我有矛盾，”周月蓉说，“如果真的被录用，就要开始朝九晚五的生活了。”

        黎之宴夹了块鸡：“别担心，你的资历很好。”

        周月蓉，却没有离开，而是在旁边的椅上坐，拿一本书静静的阅读。安静的夜里，只有键盘敲击声和纸张翻页的细碎声。

        实习生连连称是。

        “上就好。”黎之宴也不抬。

        班时间到了，但黎之宴还在修改学术会议的发言稿。护士长探来：“黎医生，还不班啊？”

        同样，周月蓉也在思考自己的选择。教书育人是很有意义的工作，但她真的准备好改变现在的生活方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