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欣眨：「决定什么？」

        可欣忍笑忍得肩膀一抖：「要不要我帮你拿去？」

        「程舒舒，帮我把这叠试卷拿去给你哥那班，这他们班的我刚刚忘了发，谢谢哈。」

        舒舒瞪她：「什么叫又来了！」

        过了两秒，她无语地翻了个白：「又来了哦？」

        舒舒闷闷地吐声音：「……我决定了。」

        她才刚决心，老师就忽然叫住他：

        「没事！」舒舒咬牙切齿，「我现在要证明我可以到完全不看他、不理他、不对他有任何绪波动！」

        他那双清冷的睛直直地看着她，没有迟疑，也没有心虚，像是真的一印象也没有。

        可欣：「……」

        说完，她扭过去，看着窗外快速后退的街景，避开他投来的视线，却因此没注意到，程昱珩的视线落在她稍微卷起的裙摆边缘，多停了一会儿。

        她一教室就趴在桌上，脸埋手臂里，连课本都懒得翻。可欣一看她那副垮掉的模样，连忙凑过来戳她手臂。

        说得斩钉截铁，定有力，连白可欣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好阿！舒威武。」

        舒舒猛地坐直，神一凛，语气斩钉截铁：「从今天起，我要跟程昱珩保持距离。」

        可欣看着她无吐槽：「看来就要上破功了，狗狗。」

        到学校后，程舒舒一整个早上都闷闷不乐。

        「这次真的不一样，我发誓，我再也不会靠近他了。谁靠近他谁是小狗！」

        舒舒怔住了。

        舒舒脸都垮了，她哀怨地盯着那叠试卷，像是在看什么手山芋。

        「你每次被你哥冷脸对待，就会立誓说什么『再也不去招惹他了』、『这次真的要死心』，结果三天后人家一开叫你名字，你就笑嘻嘻地又回去讨好！」

        就当他是透明的空气、是一张桌！她走过去放就走，连呼都不跟他共用！

        舒舒深一气，把那叠试卷抱在前，边走边在心里自我打气：

        「怎么了？昨天早上不是才跟我说订到限量球鞋很兴吗？你单被退啦？」

        「程舒舒，说话不要没没尾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慢悠悠地转过：「我昨天对你？」

        「……我才刚说完欸。」

问什么，过了一会，他才淡淡抬起，看着车窗外说：

        「那是因为我当时还年轻……人都是会长大的！」

        她忽然发现，他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舒舒抿了抿唇，忍着羞意又开：「你昨天……对我……」

        「……没事。」她低声说。

        亏她辗转反侧了一整晚，结果他倒好，发个烧醒来忘个光，终究是她一人扛了所有。

        舒舒才要推辞，老师就一溜烟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