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日之呼…了什么？”黑死牟断断续续的话语里，似乎充满了对虎杖悠真擅自改动剑招而不满，“你为何…不用血鬼术…化你的刀…？”

        “反倒是祖父大人，似乎剑技一直没能步呢。”

        这个抛弃了一切的男人，实力却像是被了暂停键一样，自继国缘壹死后，就此停滞在了三百九十多年前。虎杖悠真前两次与黑死牟交手，皆因为某些原因没有杀手，时隔一百一十年后第三度试探的往来后，虎杖悠真便发现黑死牟的实力仍然和当年一样，毫无寸。

        但是这辈的他，成了一个咒术师。咒力和咒术，就像是他前世曾经很行的巫术和妖术那样，将不可能的事化作可能，无论是令死者借壳重生或转世投胎，还是将凭借着“不死”的术式存活上千年之久，就连本该不存的灵魂也能通过诅咒的方式截留来。

        「不对劲…十真的这种火焰…和缘壹的不同…温度更…黏稠的就像附骨之蛆一样！！」

        但黑死牟对继国缘壹以及他创造来的日之呼的剑技过于熟悉，以至于虎杖悠真的手臂刚转动，凭借着发力的动作，黑死牟便知虎杖悠真要使的招数。

        那是一种微妙的觉，有恶心作呕，又有…令他回想起四百多年前他们兄弟二人还在鬼杀队的时候，并肩作战的日。

        黑死牟将刀自背后向前方挥，向释放如多错乱交叉的弦月般刀风，无数圆月刃细碎的碰撞而——却落在了空，没有迎来他预料中的弧形纵向火焰。

        咒术是属于人类的奇迹，在这个奇迹，即便是已经被那方世界淘汰的呼法，也能通过缔结束缚，付代价的方式重现于世，这令虎杖悠真到欣喜和有趣。

        虎杖悠真其实并没有改动继国缘壹所创造来的日之呼和基于呼法的剑技，他只是在自己呼的气里面，在混了他的咒力的同时，尝试着加了他的扩张术式。

        是因为没有了太阳，所以月

        ——本该如此。

        日之呼和月之呼，太阳与月亮，光明与黑暗，阳与阴……

        似乎每个呼剑士变成的鬼，都对手里的刀和曾经的剑招非常有一样。就好像即使他们变成了鬼，也不会忘掉手里的刀那样忠诚。

        这是一招敌人视力越好，留在视网膜上的残像便越清晰，越容易中招的诱敌招式。

        「月之呼·玖之型·降月·连面」

        非常有趣。

        “我也不一定要用剑招啊，我的祖父大人。”

        心心念念都是超过继国缘壹的黑死牟，曾经的他也是试图学会那个被冠以“弟弟”份的那个男人所创的起始呼法，自然是知继国缘壹的日之呼十二个型能够连接在一起使用的。

        这些以虎杖悠真咒力为柴薪的火焰，并没有因为剑招的结束而消失，而是顺着此前的「场」解除后留的残秽燃烧，形成了丝线状一样的明亮火线。这金黄的火焰失去了焰尖，边缘变得十分圆，中央的位呈现一抹浅浅的白。

        “武士的后代，就一定要成为一个武士吗？”像是在质问上辈那些被他坑害在那场战斗中的亲戚族人那样，虎杖悠真将咒力缠绕在了他手里的黑刀上，“对我来说，无论是剑技还是呼法，咒术还是血鬼术，枪火还是飞机坦克，在我里，都只是供我选择，用来厮杀，征服和维持统治的趁手工而已。”

        幻日虹…？一招是“火车”？既然如此的话…

        ——这就是你想让我看到的吗？“目”？

        但就黑死牟所从其他鬼上共享而来的记忆所知，虎杖悠真使用过的血鬼术从来就与剑之一没有什么联系，甚至和任何冷兵都没有多大联系。

        无论是作为人类，还是作为鬼都无法到在呼法和剑技上到“模拟日焰”的效果，即便是继国缘壹，也是没有异能和其他力量的人类，血肉之躯不仅无法负荷这种度的损伤和修复，也没有可供聚合的可控粒；而作为鬼就更没办法使用日之呼了，在没能成为克服阳光的鬼之前，使用日之呼对鬼来说就犹如自残，甚至自杀——这也是继国十真在成为摩罗后，舍弃使用日之呼的主要原因。

        他和那个男人的呼法，同时被面前这个少年给继承来了。

        虽然外观很像，但质燃烧产生的火焰，和太阳表面的日焰的产生，并不是一回事，就像炎之呼和日之呼一样。前者的火焰来自氧化还原反应，其反应主游离基是化学键断裂后形成的有不成对电的原或基团；后者的“日焰”则是理方面的聚变反应，其反应主是原。

        ——那么，你的目的达成了，拥有无限可能的人类，的确是世界的瑰宝。而鬼这种生，是被世界和时代所淘汰的劣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