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忙着照顾老人，都不知地震的消息，还发短信问他晚上回不回家吃饭。

边的乘客开，用乐知时能够听懂一分的方言说：“了好大的雪哦，这怎么办，那边现在还受灾……我还要赶回去看我妈啊，她一个人在老家。”

法坦然被的缺陷。

有人问前面会不会迟，司机给不一个很明确的回复，于是像是一个恶循环，越得不到明确回答，人们的绪就越不可控。

电话依旧没有接通。

车窗被雾气凝住，外面白茫茫一片。从睡梦中醒来的乐知时有些迷茫地伸手，去一小块玻璃上的雾气。

[蓉姨：那你好好吃饭，要小心，照顾好自己。]

但最后他梦到自己所坐的汽车撞上另一辆卡车，于是在尖锐的刹车声和碰撞声中惊醒。

乐知时思考了一会儿，对她说自己晚上不回家。他不想告诉林蓉这件事，她最近太辛苦，如果知宋煜外地事肯定很难接受，说不定会崩溃。

他很希望宋煜也可以像当时一样回应他，一个字也好。

听着提示音的间隙，乐知时有些吃力地拧开一瓶，翻找抗原反应的药，好多颗倒在手心，一脑吃去。有一颗似乎很大，卡在咽。

他又开始搜索网页，找寻何教授的联系方式，最后只得到一个办公室电话和邮箱。乐知时试着拨打办公室电话，果然无人接听。他花了十分钟编辑了一条邮件，用校园邮箱发给了何教授。

乐知时又灌了几，咳嗽了一会儿，重新展开那张几乎被自己攥皱的纸，读了一遍上面的事项，用笔划掉已完成的一分，然后开始试着联系宋煜的学，过了十二分钟她给回复，但所知不多，不过很心地提帮乐知时问问其他同学。

窗外的雪真的很大，大到汽车的速度很明显地降来，令乐知时心慌。

但他对回信报的期望并不大，因为他知，在这样的状况，没人有时间查看邮件。

一分钟后，他收到林蓉的回复。

他没那么勇敢，但假如宋煜困在他最恐惧的深渊里，乐知时也会毫不犹豫地去。

紧邻的前座有小孩哭起来，哭声很大，让整个车厢变得更加嘈杂，乐知时低从包里拿一包糖，是他害怕自己来不及吃饭低血糖晕才买的。他拆开来，抓了几颗，通过前面两

希望又一次渺茫起来。

乐知时的心一沉，他打开手机，才发现自己睡得太死，林蓉给他打了电话也没有收到。

汽车摇晃着前行，乐知时的很晕，很想吐，他不知是抗原反应的药起了作用，还是他真的太累太累。迷濛间他阖上了，靠在车窗上一摇一晃地睡着了，也了一个梦。梦里他又一次坐上租车，来到机场，独自一个人安检、登机。仿佛把他混乱的一天走观花地又过了一遍。

他着耳机，始终在充电宝上的手机保持着拨打电话的状态，直到对面的提议音过去，嘟的一声断掉，他才会再次拨打。

乐知时看着窗外灰的天，又一次拿那张纸，上面写满了宋煜的名字，而宋煜最后回了一个字。

坐上车，厚外套和书包在空间不大的座位上挤压着乐知时的，车厢里充斥着一种令人晕的气味，燥的空气里仿佛游着无数的尘埃颗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