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他手上正在合伤的针，越前皱眉追问。这些日，他替涯理过不少的伤，动作也从当初的生疏变得越来越熟练。可这些熟练却是以涯受伤爲代价的，他每一次，心就会更痛几分。

“我说过了，这件事没得商量。”涯的语气很冷酷，里的拒绝也很明显。不平时再怎麽着、顺着越前，但在这件事上，他从来就没有松过，这次也依然一样。

听涯的语气平缓了，越前也不再显得那麽激动，慢慢垂眸。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突然轻声：“我不想一直被你保护着，像个傻瓜一样什麽都不知，我想帮你。”

“没什麽，行动了问题，自然会有代价。”还是一如既往不肯对越前多说，涯忍着疼痛随敷衍了几句，便像力气用尽了一般靠着沙发闭嘴不言。等伤差不多都被理完了，他这才轻声：“去打盆给我，我很累，想睡一会儿。”

“这跟空没有关系。老实说，我本看不穿你的空是什麽。”依旧冷冷面对越前的怒气，涯吃力的抬手了胀痛的眉心，用略微和缓的语气叹：“龙，我什麽事都可以依你，但这件事不行。”

看着这样的涯，越前坐在床尾不说话，安静聆听着他讲的每一句话。等到涯开完了会，神一萎靡来，他顺着床尾爬过去，双动也不动的紧盯青灰的瞳，：“我要参加你的行动，我也要加葬仪社。”这句话藏在他心很久了，他不想再让这个人孤军作战，哪怕他知葬仪社里有很多厉害的人。

手指微僵，青灰的瞳里泛起一抹涟漪，涯忍着疼痛艰难伸手在越前低垂的小脑袋上摸了摸，用微微暗哑的声音：“来，坐我边来，我跟你说事。”等越前乖乖在边坐好了，他俯吻住柔的嘴唇，辗转许久之后才松开，微：“别把我的事想得太正义了，龙。其实我这些，不过是爲了一份私心而已。”

再次得到同样的答案，越前不再像过去一样默不作声，琥珀的猫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愤怒，咬牙：“凭什麽？爲什麽樱满集可以，我就不行？是我的空不能爲你所用吗？”

“你以前就这麽说过了。”蜷缩在涯边，越前幷不领，埋闷闷的嘟哝：“你在什麽跟我一关系都没有，我只是想帮你。”是的，无论旁这个人是英雄还是坏，他都不在乎，也没那麽尚，他不过是想帮忙而已。

起去浴室端了盆温，越前小心翼翼替他拭完上的血迹，又扶他回卧室躺，自己转去收拾客厅。因爲涯说了，血腥味也许会引来其他学生的猜疑，他清理得很仔细，等完事回到房间，天已微明。

垂凝望着偷瞄自己的猫，涯唇侧浮起一抹苦涩的弧度，手指过缕缕墨发，轻声：“樱满集曾经问我，爲什麽要这些事？我的回答是，爲了亲手拥抱一个女人。不他信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个女人叫樱满真名，他的，是最先被啓示录病毒染的

涯幷没有休息，而是靠坐在床和葬仪社的相关成员开视频会议。抬手示意越前稍等，他继续冷静的署之后要行的计划。他的脸虽然仍是苍白得不见血，但神锐利清明，说话简洁明了，完全看不是一个刚受了重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