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清晨，苏海大学楼顶的钟声响彻校园，墨绿的苔藓渗入砖墙缝隙。虽正值初秋，可绿化带里一草一木的生长并未因季节的更迭而放缓脚步。

        裴司珩剪裁考究的西装简单的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身形。他像往常一样推开教室门，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汇聚。

        他目光扫过整个教室。选修这门专业的学生本应该寥寥无几。但是今天，原本空旷的教室坐满了陌生的面孔。

        裴司珩游刃有余地站在讲台前，举手投足间袖口微微上移，露出骨节分明的手腕。阳光透过老旧的窗棂斜斜地照在他的身上，地上投落出一道清隽的阴影。

        讲台下有人悄悄举起手机，镜头对准他微微蹙起的眉眼忽的按下了快门，那是他思考时惯有的神情。

        “这个角度……果然和视频里一模一样。”窃窃私语很快在角落里蔓延。“亲眼看见的远比视频更有冲击力啊。”有人感叹道。

        那种经过岁月沉淀的从容，那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知性魅力，根本不是短短几分钟的视频能够展现出来的。

        而他裴司珩对此一无所知。缓缓开口：“这节课下我希望大家…”他的声音和他的性格一样。不疾不徐，直到结束。

        性格使然，裴司珩不喜欢被这么多人注视，他对这些探究、打量的目光没由来的感到烦躁。他忽然想起昨天在酒吧撞见的少女，怪异的心情被逐渐抚平。

        她年纪不大，应该是大学生――会不会是他的学生？如果是这样，她会在底下看着他吗？是怜悯，还是夸赞？还是对他西装革履的样子感到好笑？

        裴司珩不知道他是否还有那份去寻找她的勇气。这份担心被他带回了家，冷色调的装修让这间房子在自然光的照射下更显冷清。这份冷清让他窒息，也使他心安。

        一幕幕在他脑海里闪回，他学着记忆里男人的样子缓缓跪下，双手撑地：“主人…”他垂下头，定制的西服贴地上被蹭出灰尘；他爬向客厅，爬到厨房，最后停在卧室门口。裴司珩迫切的希望这副淫荡的身体能被她早点看到。

        “糟透了。”裴司珩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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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你知不知道我们学校有个很帅的教授，”女孩激动地用手肘戳了戳旁边正在床上发呆的顾枝枝，指着手机上的男人说。她一大早就被吵醒。顾枝枝有起床气，但是现在又不好发作。只能恹恹地敷衍着。

        “真的！帅的人神共愤，天理不容得那种。”郁言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鄙夷，随后摇了摇头：“不懂熟男的人有难了。”顾枝枝就被这么看着，她也不恼。

        “你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她昨天才碰过男人，此时此刻她对郁言所说的熟男没兴趣。比起这个，顾枝枝更想知道，昨天到底是谁在偷窥。

        “不是啦，我明天一天要陪男朋友回老家，想让你帮我代课…你明天应该…”郁言越说越小声，眼神越来越飘忽不定。

        她也没做错什么啊，干嘛这么心虚？

        “是要去见家长？”顾枝枝难得认真，她慢悠悠地从被子里支起身，“好赌的爸，生病的妈，上学的弟，破碎的他？你怎么不把自己卖了给他换钱？”顾枝枝讽刺道。

        “郁言，你不会还在幻想他是隐藏富二代装穷吧，你是不是最近发烧把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