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了，歪着看着陈礼，等着父亲解释……陈礼抬起，换了冷漠的吻："这些你不懂。总之……我想回去自首。但是我怀疑，我已经没有机会了，我可能会……会……会被阴死……我知，你恨老爸，你甚至恨不得我去死。所以我的事，你也不用。我现在找你来，是说你的事……""……""这是USB-KEY，这是账号，这是份证……这是一张假的份证，这张卡是在北海的隆州银行开的，那是地方小银行，对于这种事理得非常松……里面有六百四十万，分为三笔，一笔是活期，一笔是定期，一笔是基金……我都在上面写好了况。你可以去查一。本来是安全的，但是因为我事了，它迟早也会变得不安全的。你认真听好了，你要的是，去想办法再搞一张或者好几张假的份证……要小心一，不要让周边的朋友、同学、老师、警察注意到。慢慢来，其实河溪北站那里有很多办证的小广告的……你搞完假的份证，找个机会，不要在河溪，在其他城市，哪里都行，分开来也行，找一些外资银行，办理一些，都要开通网上银行……然后，把这张卡里的钱，分期，分批，转到某一张新开的卡，然后，过一段时间，再转一次……两三次后，外资银行于保护客信息，就不会给公安提供资金走向了。毕竟我这个也是小案，这钱也不是大数目……不要转到自己的账。更……不要乱花……爸爸以后不能帮你了。几百万，真要乱花，其实很快就花光了。你要留着，在你工作后，用这笔钱去……去……唉……随便你怎么理吧。别乱花……别乱花就行了，真的……爸爸知，一笔钱并不能帮到你多少……但是现在，只有这些了……""……""对了，还有房。我名义的房……应该是保不住的，法院会收缴的。

        但是……其实爸爸还在万年嘉华城有过一套很小面积的小公寓，是用你小表姑的名义买的……现在不能转给你，那有问题。我和你小表姑说过，等你……结婚后……估计风声早就过了。再以她的名义，赠与给到你。不过你大学毕业后，如果暂时需要地方住，可以去住……你小表姑跟爸爸的关系好的，应该不会吞了。

        不过你也要小心……至少要保持好和你小表姑的关系。等到该转给你的时候，看你的经济况……适当给你小表姑一些补偿会比较好。再好，也抵不过利益的……那房可能现在就值一百多万吧。""……""这几个账，是我的名义，密码……是你妈妈的忌日……，也留给你，但是应该没什么用。应该是会被冻结的。""……""还有……爸爸在单位里的同事……一个都不可靠。不他们怎么说怎么来表达什么，你如果觉得可以利用也可以，但是不可以信任……""……只有教练协会的柯叔叔找过我，说你们刘局很关心我的生活……你指这个？"陈礼的神里冒愤怒的火花，但是旋即又熄灭了："刘局是不可信任的……反而是……那个教练协会的柯舜州叔叔……他和局里别的人不一样，是个真正的老好人。你如果遇到真的走投无路的时候，可以到他那里寻求帮助……樱樱……爸爸……了对不起你的事，知自己没资格说这些话，而且爸爸的，说这些话也很可耻。但是这个时候了，我不能……不能回避。你听好，你是女孩，而且……是年轻漂亮的女孩，你要保护好自己的，不要轻易许人，很多男人，只是想占便宜而已。如果将来你遇到值得自己的男人，当然可以……但是……也不要轻易的……唉……这些也是空话。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自己觉得可以，在必要的况，在非常特殊的况，你……也可以……利用男人的这些望。但是要珍惜自己……爸爸……很恨自己……害了你。但是……呜呜……我也庆幸，爸爸没有……呜呜……彻底害了你……"他说到这痛苦的分寸，泪又控制不住留了来。他其实自己都已经不知自己想说什么了。某种意义上，他可能是想表达，自己庆幸没有真的奸污了陈樱，没有夺走那女膜象征意义的贞洁。他甚至想极端的告诫女儿：在必要的况，认清楚那个现实：，也是一种交易。可以交易，并不可耻，但是要在交易中获利。即将孤独的面对茫然而凶险冷酷的现实人生的女儿，也许应该知这个理。

        这确实不像是父亲告诫女儿的话。可是自己……还算是一个父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