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晨，你认识路吗？」

        我灰溜溜的回到她后。她轻笑着伸手，我也意识握住。我们一起向山

        上前，就像两个月前的那晚一样。

        不过，沐林村的山可没有那么难爬。不多时，我们便来到了半山腰。

        从山腰到山，到都是墓地。有的已经驻封盖堆，有的还在虚位以待。

        农村人「土为安」的习俗在这里得到充分的继承发扬。

        面前最显的东西便是那栋圆形的白建筑。

        「这是塔。」指着它，介绍，「整个村的自来都来自这里。」

        天降的雨自山，村民只是挖了几条沟渠将汇聚在塔，然后用塑

        料引到各家各。嗯，充满了「靠天吃饭」特的自来系统。

        但的目的地肯定不会是这玩意。她拉着我继续前，绕到了塔后面。

        「塔是在我很小的时候，村上集资修的。当时家里穷，没有参加集资，所

        以没有自来用。」抚摸着塔外墙上的斑驳纹路，追忆着往昔的岁月，

        「那时候，家里用的都是他和妈妈挑回家的。」

        「还记得有一次，他把我和小雨分别放在两个桶里洗澡。他挑着我们，从山

        上走到山。那时候，小雨在桶里玩，我在听他唱歌。」

        「那时候你们多大？」我问。

        「不记得了，也许三岁吧。我记事比较早。」说，「后来大了，我和小

        雨都很羡慕别人家有自来可以用，只有我们家没有。还因为这件事在家里挨过

        打。后来我们一起爬到山上，想要在塔上挖个来，把引到家里。」

        「阿晨，看这边~」找到了那个曾经的印记。

        塔的一脚，泥的墙面有些破损，的红砖上爬着青苔。

        「我们拿石砸了好久，把手都砸破了，也没有能在塔上开个来。」

        微笑着，中却有隐隐的光闪动，「然后我们放弃了，又觉得不甘心，于

        是我们便在这里留了刻舟求剑的记号。」

        在她手指的地方，接近了才能看到那浅浅的痕迹。仔细分辨，那是一个歪歪

        扭扭的「尖」字。

        「那时候太小，我们也很累，所以只是把名字的一小分留在了上面。」

        她凝视着属于她们的符号。月光洒落在她的侧脸，晶莹而光洁。她久久不动，

        似是追忆，又像憧憬。

        曾经相依，却要分离。

        重逢后，没有什么能从边把小雨再次夺走。

        我？此刻的我，是一个见证者。之后，能守护在她们边，就足够了。

        3.

        「让我来开一会吧。」开，「今晚我想回去，所以要拜托阿晨送我

        一程了。」

        「啊？」我有些惊讶，「明天有其它安排吗？」

        「这边摸到了一些绪，明天去外地跟一。」说，「不想住在这边，

        免得引起注意。」

        晚上还需要一个人回程，所以我让替我开一段。

        「对了，今晚的事不要告诉小雨噢。免得让她多想。」嘱咐。

        即使不专门叮嘱，我也明白的。今天陪她过来的是宅阿晨，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