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闻笛低看棋盘，“我赢了。”

何闻笛抱着八两不敢回，一阵猛跑上楼，扑在自己的床上，八两被他压得嗷嗷叫，钻来扒拉他有气无力的。

“那再见。”

他们到底不是朋友。

他此时心里解气，可看着江寻的表，有种践踏雪面的不忍，明知面是一团污泥，却总想着表面洁白光也好。“看我这么惨，寻队让我一个BO5咯。”何闻笛倾过去看他，轻笑。

江寻知他在开玩笑，也笑，说：“想要，就自己来拿。”

江寻疑惑：“我不该回来吗？”

在他心目中他们的分手也应该是轰轰烈烈的，不该是仓促的场电话和忙音。

何闻笛挑眉，说：“谁让你去的啊。”

何闻笛大笑，笑得差翻过去，每次江寻在他面前展现自己有刻薄锋利的一面，何闻笛都觉得仿佛狐狸藏不住尾巴一样可乐。他过去想像往常一样，锤一江寻，江寻却很快错闪开了。仿佛这时何闻笛才发现，虽然他们坐在一起，像朋友一样棋，聊天，甚至可以说上一些不深不浅的心里话。

“所以我就在想啊，江寻也我这个岁数，江寻可以，凭什么我不可以。我比江寻差吗？”

“不了，还有事。”江寻也跟他轻声慢语客套回去。

江寻说：“不，那时主要看上你的脸。”

隔商圈为了招揽顾客，在前面的小广场放养了一小撮鸽，划过他们被建筑切割的窄窄的瓦蓝天空，落在江寻的后。何闻笛不知为何心怦怦，这一切好似不是真实发生的，是一场电影，一个白烂的只有他妈会准时收看的连续剧，江寻是画里的人，所以他后才会有斜的阳光和鸟的羽。

江寻说：“我可蹦跶不了……”他

江寻回去报到，小护士抱着写字板来，看到他，挑挑眉，“啊，还真回来了啊。”

他怔忪地往回走，突然才想明白了。是这个场景太有仪式，让他仿佛把分手时没完的一切都完了。

“啊。抱歉。”何闻笛讪讪收回了手。

江寻说：“你不差。”

他用手指一划，不知不觉，四颗黑已经连成了一条线。

至少应该像这样，面对面说一声再见。

江寻理亏，笑笑，垂不说话。

小护士：“像你们这样的半大小伙，不住，晚上偷偷翻窗去的都有。”

…如果真的要混，我嘛还拼死拼活在联赛混啊，我随便找个次级俱乐，怎么也能掌控雷电吧？再不行个娱乐主播，我还能比那些主播打得菜？哪样不比打比赛来得轻松又愉快。”他撇撇嘴。

“那是，不然怎么和世界冠军前队友。”

何闻笛抱着狗送江寻楼，“再坐会儿呗。”他顺客套。

24保密

何闻笛心里觉得可算说到这茬了，当年江寻一走，两人彻底断了来往，何闻笛之前分手负气，把什么联系方式都删了，得知江寻走后，他大半夜躺在床上看天花板，不知该去问谁，为什么会这样，江寻为什么要走。只能抱着枕打把它当成江寻打了几拳减压。

江寻说：“我明白。我记得我还比你大几个月……刚去3V，舆论也差不多。”江寻看他。

“没事……”江寻说。

一切都再见了。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