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qiang行探查记忆,隐私和秘密暴lou无遗,对于周继君来说,绝对是平生仅有的奇耻大辱。
恨、恨、恨!又岂是单单一个恨字能dao尽的。
然而,yan前的老人却是他兄弟的师父,抱着一颗aizi之心如此为之。周继君紧咬双唇,qiang忍住心tou的怒意,屈辱、怨恨以及犹豫不绝纠缠在一起,就在他心qing无比烦闷时,yan前血光闪过,周继君瞳孔微缩,只见月修罗挥指将他的心神斩成两截,kou吐鲜血,脸se刷地变得惨白如纸。
“我已将存着你记忆的那bu分心神斩碎,看在罗刹的份上,你就......”
月修罗张了张kou,良久,艰难地吐chu五个字。
“原谅老夫吧。”
法天境界的qiang者何等尊傲,月修罗更是yanxia七州之地的至qiang者,让他向一个修为实力有如天壤之别的青年dao歉,却是难比登天。若非yan前的青年是他ai徒的兄弟,即便月修罗心怀愧疚,也绝不会如此。
不再去看周继君,月修罗举起酒袋,灌向hou咙,不多时,酒已尽,对面传来冷冷的话音。
“好。”
为了月罗刹,又有什么放不xia的,男儿一世,又能有几个同甘共苦的兄弟相伴。
周继君打量着面前喝着闷酒的老者,深xikou气,将心tou的不快chui散。他转shen望向山河破碎的千山万岛,嘴角浮起苦意,被月修罗这一打断,恐怕再无法将之前的悟daojin行xia去了。
“你说的那个神秘人,其实我知dao。”
良久,月修罗望向周继君,开koudao。
“嗯?”周继君一愣,心思飞动,“那他如今在何chu1?”
“那个人早已离开七州,前往四大bu洲了。”
周继君微微惊讶,他深深地看了yan月修罗,愈发觉得gao深莫测,不单是因为修为达到法天,更是因他对这七州底细的熟悉。能轻而易举地说chu天机府、啸天山的由来,而那个能瞒过屠龙、偷龙转凤的神秘人,也尽在他的掌握中。
似乎觉察到周继君的心思,月修罗淡淡地开koudao。
“我月影宗门沦落到今日地步,最gen本的原因就是太狂妄,不把天xia英豪放在yan底。自我zuo了宗主后,行事却是宗门历史上最低调的一个,平日显louchu的修为也只是通天xia品而已,隐瞒过山海修士,甚至那个已经离去的七州神君屠龙。”
“原来你早知dao了。”
周继君长xikou气,心中侥幸。月修罗隐瞒实力,游走天xia亦不会被qiang若屠龙者察觉,躲藏在暗中,将七州一切都收ruyan底,若他是自己的敌人,不谈法天的修为,便是这分心计就能将周继君的大局摧毁。
“敢问月老,这七州还有多少像你一般实力的qiang者。那个神秘人布xia大局,为的就是要山海秘境掌控七州,为何他又会离去?”
“别急,年轻人,一个一个说。”
月修罗淡淡一笑,yan前青年是月罗刹的好友,俗话说wu以类聚人以群分,那年月罗刹离开山海秘境后,月修罗又何尝不担心他依仗着一shen本事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可yan前的青年却是他数百年来仅见的才俊之士,不谈修为,便是他在弱冠之年就能闯xia如此大的事业,布局猎七州,连平天、移山这些力能倾天的人wu也敢对抗,让月修罗也赞叹不已。月罗刹跟在他shen边,定也受益匪浅,不会在修行之路上沉沦xia去,自己离开后,也不用再担心了。
只可惜,适才太心急,险些铸成大错。
“边喝边聊吧。”
此时月修罗已完全放xia了法天qiang者的架zi,他从怀中掏chu酒袋扔给周继君,月影宗门功法千变万化,似乎永远不会缺少什么。
周继君淡淡一笑,接过酒袋,烈酒gunru肚中,少许,那仅剩的几分恼恨也随着酒意dang然无存。
“原先在这七州之地,法天境界的qiang者共有五六人。我和屠龙以及那个神秘人,都是法天上品,其余的皆是山海秘境的修士,他们刚踏ru法天境界,便迫不及待地离开七州,前往四大bu洲或者天gong,亦或是其余存在大势力的大州。踏足法天,在这天地间,也算是gao手了,便同当年七州的武侯一样。天地间各大势力皆会向他们发chu邀请,待遇优厚,这七州实在是太小太小,又如何能困住他们。”
“这么说来,如今七州之地最qiang者只是通天?”周继君开kou问dao。
“或许是,或许不是。”月修罗神秘的一笑,他深深看了yan周继君,“因为,我所知dao的山海秘境通天修士,皆死在你君公zi的杀局中了。”
闻言,周继君心tou一震,脸上泛起nong1nong1的喜se。
假死半年,布xia惊天大局,追gen到底却是想将那些能威胁到他的通天gao手灭杀,如此天ma行空匪夷所思的杀局,在这七州之地,也只有他周继君才能zuo到。
“当然了,在山海秘境还有一个通天境界的gao手,那只老饕餮,不过他注定无法走chu山海秘境,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