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又很矛盾，看到老家伙为了救人而这些伤来，他真的很生气，也很难过。

再看他这不以为然的模样，他更生气，也更难过。

这些不过是明曜来哄他兴的假象罢了，可再由祝汸说来，明曜心中莫名升起，不觉便：“不过些血罢了。”

明曜抬看到他痛心疾首的模样，心中一刺，恍恍惚惚忽然便已开：“我想到我幼年时候。”

明曜不以为然地仰看他笑。

祝汸被他的话给说得浑发凉，这是真的？还是臆想？老家伙失忆了啊！是假的吧？开曜老家伙对自己不该这么狠啊！不该让自己投这种胎吧，若是真的，这辈甚至连大白那只狗都不如！大白好歹来去自由，没事还能救救小白呢！

明曜大惊，竟然没事儿？！

他讨厌鲜红的血！

明曜的视线穿过他的肩，仿佛当真能够回到幼时，喃喃：“我把我哥哥杀了，那是我第一回看到血。只是，他若不死，我就得死。”

明曜极了他这样嘴上凶巴巴却样样担忧着自己的模样，不由又忘了先前的打算，张就：“娘，你不生我的气了？”

他想得了神，祝汸见他竟还敢神，又不忍心揍他，气得再拍床板：“跟你说话呢！你次还敢不敢了！”

“些血罢了？！”祝汸气得拍床板，“要多少血才是大事啊！你可知，血是要死人的！你如今又不是神仙！”

祝汸大松一气，他就知是假的！

明曜的声音变得无力，迟疑：“失忆后，脑中常有奇怪想法，兴许是见了血，才会瞎想。”

他立即再拍床板：“你好好休息！不许胡思乱想！”

“杀死所有的兄弟，才能活去，否则我只能成为其余兄弟的垫脚石，被我的兄弟们杀了。”明曜的声音清冷。

祝汸怔住，他没想到明曜说这番话来。

明曜看他被吓得瞪圆了睛的模样，双微弯，是个好单纯的少年啊。

“啊？”祝汸有些懵，为何忽然提到小时候的事？他不是失忆了？

这都许多年过去，他也太久未曾想到过这个久远的被封存的只属于明家人的秘密。

他被明曜的话给惊着了，反问：“为，为何？”

他自小到大的生长环境太过好，从未见过一丁的不好，也因如此，才会在看到如今大乱天时这般难过，他其实从未见过真实的残酷。

这可是

祝汸很讨厌老家伙，也讨厌这辈的老家伙瞎叫他“娘”，更是讨厌老家伙很多时候来的冷漠，恨不得老家伙早去投胎。

“！！！”祝汸差没起来，明曜暗“糟糕”，好不容易通过好事让他对自己有所改观，又要将人给气走了，中难免有自责。祝汸瞧见他中的自责，本想一拳挥去，又收了回来，不论怎么说……老家伙受伤了，老家伙是失忆了才会乱说话……也不能完全怪他吧……他也很可怜的……

说罢，他起，转就走。

明曜却突然想到自己七岁，他第一次杀了哥哥时，他站在血泊中，他当时是还有些怕的。父亲却夸赞他，说他勇猛，说他是最的弟，他又咧嘴笑了，从此，他再不害怕鲜血。

祝汸深一气，凶巴巴：“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