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的确无无求。

开曜伸手指刮刮他的脸，轻声：“快睡吧，醒来，我就来接你了。”

开曜手中托着那块年糕，递到祝汸嘴边：“过生辰，要吃年糕。”

祝汸却又想到明曜，那时候也是说了这样一句话，后来他们并没有能够成亲。

他为天而生,“我”却是为祝汸而生。

喜从来不需要缘由,契机更是来得莫名。

是那个孩，在很小的时候,用倔、愤怒而又清澈的双瞪他、质问他，他才发现自己,原来还有这样一个“我”。

年糕就在嘴边，祝汸到底是笑着咬了一，很好吃，他又连着咬了许多，蜂蜜又顺着嘴角。

开曜则是揭开狐裘，从怀里掏个油纸包，又打开它，里是气腾腾的一块烤年糕，气与甜香迎面而来。

他一遍遍地告诫自己,又一遍遍地不受控地站在湖边,着偷窥的行径。

他的这一生，四平八稳，严肃而又严格，为天而生，他没有自我，更是从未试图去找寻自我，他不需要拥有自我。

祝汸笑声：“你就这么喜我吗，喜到想和我在一起这么多辈呀。”

“啊！”祝汸很是震惊。神族大多永生，每一年于他们而言都过得太快，也太多，很少过生辰，祝汸也是如此。原先还与父亲们住在一起时，倒是惦记着给他过生辰，生的日过，破而的日也过，倒是自己到天上天帝，独自居住后，反而忘记了过生辰。

却也是愿意拿一切来重新获取的喜。

折腾了几百年，还害得他的孩陪着他折腾着几百年，他又如何舍得再折腾去。

他叫住开曜：“这次，我们是能成亲的，是吗？”

也是一次次地看到那个孩笑、生气,那样活泼地生活着。

“嗯？”祝汸好奇。

他又走回来，弯腰在窗外，告诉窗的祝汸：“是。我们辈，辈，我们永远在一起。”

祝汸自己可能永远不会知，自己的存在,对于他是种什么样的意义。

开曜回眸看他，看到他中的忐忑。

开曜也曾挣扎过,更是不解过,为他竟会喜这样的一个孩。

开曜看了窗，田田藏起的地方。

☆、第82章替嫁·八

他的另一个“我”，属于开曜的“我”，而不是属于天的开曜，才会被唤醒。

开曜心中叹气，这些年，孩是被吓怕了，都怪他给自己制定的这些糟糕的历劫。

祝汸正要伸手去，开曜已经倾过来，将他嘴边的蜂蜜吻去。

起了雪，雪花纷纷扬扬，他照例披了件白狐裘，祝汸看到他，不自觉就笑了，趴在窗上，托着脸问：“你怎么这个时候偷偷来？”

开曜则是认真：“我是这样的喜你。”

祝汸并不知，面前的人早就恢复记忆。

祝汸没有发觉，又：“你娘说，我们不能见面。”

“我刚烤的，抹了很多蜂蜜。”

他是远古上神,看似在上，无无求。

说完，开曜要走。

祝汸忽然想到当年的辛曜，脸微红，开曜将蜂蜜尽，才又站直了，站在窗外，看着他，没有笑，全却是难得的漾着意。

喜到愿意放弃一切去忘记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