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困在废墟里一天一夜。这一天一夜里，奈特耳朵里充斥着同伴的求救声。直到第二天晚上，驻军才派人来把他们挖去。除了奈特和那名重伤昏迷的队员外，其他人都死了。

奈特了：“苏腾早年的经历，令他无法跟任何人保持正常的亲密度，但他对你却不一样，相信你也觉到了吧。所以可能是你跟那个人很像吧。”

“我认识不少经历过生死一线的人，那些活来的，很多都曾说起过濒死之际产生的幻觉，大分都大同小异。”奈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像是自言自语般，“可是人在临死前，

杜乐丁：“大概是求生意志使然吧，即便遭受了莫大的痛苦和重创，人在将死之际都会留恋生命。这种时候往往会想到自己最信任最想见到的人，意识里就会现那个人的幻觉，支撑他们活去。”

杜乐丁像是被一钉猝不及防的钉在椅上，神僵了好一会儿：“像我？”

奈特仰倒在沙发靠背上：“我一直找，一直找，在地上翻开一片又一片泥板，指甲里全都是血，但是一个人都没有看到。他们在通讯里大声呼救，我知他们就在面，可就是找不到……”

奈特顿了顿，笑着看向杜乐丁：“那个人的名字叫奥，虽然这已经是他十五岁之前的事了，但奥对他的影响很大。我听他说起过一次，奥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无论况多么糟糕都能保持乐观的心态。”

“我想也是。”奈特咬着嘴唇，“幻觉，人在和神受创的时候，往往都会产生幻觉。那个跟我一起活来的同伴，说他在昏迷中看到了他在队时的教官，大声斥责怒骂他是个窝废，因为这小伤就支撑不住。可能这个凶狠的教官是他在弥留之际的救命稻草，他抓住这个现在幻觉里的人，最后活了来。”

他无法切会奈特当时的心，但能够理解在山林里的时候她为什么那么执着于那个求救信号了。恐怕那不知是真实还是幻觉的求救声，已经成了她生命中挥之不去的梦魇。

杜乐丁咬了咬腮帮里的肉，毫无意义的笑了笑：“原来是这样。”

杜乐丁皱了皱眉：“苏腾也有过这种濒死之际看到幻觉的经历？是不是跟他那些什么基因骨骼改造有关？”

奈特喝了酒，看了一杜乐丁：“跟你像的。”

奈特了脸，这番回忆太过沉重，令她脸上呈现几分倦。她勉扯起嘴角笑：“是啊，就像苏腾一样。”

杜乐丁不自觉的皱起眉――一个幻觉还有格设定，不要太大上好不好！不过转念一想，或许这个幻觉是苏腾本来就认识的人也说不定，就像奈特回忆中那个队员一样，在幻觉中看到了曾经的教官。

杜乐丁默默叹了气，低声：“可能你在爆炸之后产生了幻觉，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呼救声。”

去，一边在坍塌的楼层里艰难前行。

“嗯哼，这件事可就说来话长了。”奈特将小半杯酒一喝完，似乎不愿意提起的经过，“总而言之，他依靠幻觉的神支持活了来，对他来说那个幻想来的人无比真实，只不过是别人看不到而已。”

可能在爆炸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