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倒了一冷气，又跌坐回床上。

杜乐丁摇了摇，自打他重生之后，就没见过什么小女孩儿。不过他还是猜测说：“可能是咱们刚来的时候，在街上看见过的孩吧。”

“丁丁，”苏腾笑了笑，低声说，“自从在地车库问过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之后，你就很少跟我说话了。你这样，还不如之前每天怼我呢。”

即便找了很多看似合理的解释，杜乐丁眉宇间依然缠绕着纾解不散的困惑。苏腾有些担心他：“不如你就在这睡吧，我陪着你。”

骑的人力气极大，若不是有合金臂甲，别说刀了，就是被他空手劈一，肉凡胎也抵挡不住。

杜乐丁抿了抿嘴唇，条件反的想要拒绝：“我自己来就行了。”

他回忆说：“或许真是梦吧。你记得我们在巨腹山里看到的画吗，就是琥珀睛的人像。”

杜乐丁到脚底一阵钻心的疼痛，这才想起不知脚心扎了什么东西。他翘起左，扳过脚来，脚底了不少血，跟沙混在一起，也看不扎了什么。

苏腾抬起，深深的看着他：“如果我

“怎么了？”苏腾连忙扶住他。

“面盔面，跟画里石像的一模一样，”杜乐丁比划着面五官说，“好像那人脖上长着的就是个石脑袋。”

杜乐丁站起说：“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梦吓哭了，没那个必要……嘶！”

人的记忆充满了欺骗，把视觉所见的影像打碎，变成一个又一个碎片。有些东西你以为自己记住了，转之后那些碎片便七零八落的分散开来；有些东西你以为自己从不曾注意，但没准什么时候，就有一堆碎片被拼合成一幅完整的画面呈现在前。

“屁事没有啊。”他两颊收紧，故作轻松的说，“苏总裁喜被人怼？这好奇葩。”

说起石脑袋，他又想起了之前在学院里，斯诺周如许叫石脑袋的一幕。可能这些记忆交错在一起，在他潜意识中形成了错综凌乱的画面。

苏腾想了想，还是觉有些不合理的地方：“石像还算解释的通，但之前那个小女孩儿呢，是你见过的人吗？”

还发麻呢。”

苏腾让他坐着别动，去车上拿了急救箱，又打了一盆放在杜乐丁脚，伸手握住杜乐丁的脚踝，要给他清洗伤。

杜乐丁长这么大，还第一次有人给他“洗脚”。他垂看着蹲在面前的男人，控制不住的心加速。苏腾平时虽然冷冰冰的，但温柔起来让人难以抵抗得住。杜乐丁到自己免疫力急速降，快要病膏肓了。

可这温柔的对象究竟是谁，他在苏腾那里享受到的“特殊待遇”，会不会都是因为他跟那个幻觉很像？

那个人的面盔被击碎掉落后，了一张灰褐的面孔，五官僵，一看就不是人脸。

苏腾。杜乐丁继续说：“画里的人像就是山里那些无石像，当时咱们还猜那些石像的脑袋去哪了。不过当时这事儿无关紧要，我转就忘了，没想到……”

苏腾握着他脚踝的手很势，本没有放开的意思，直接帮他把脚底的泥泞清洗净，小心翼翼的尽量不碰到他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