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他不值得。”

洛黎却没给他半个神儿，直接就从周傅边上绕了过去。

“是周傅！”

关默被他看得嗓都堵住了，他腔里涌两个字，还没来得及吐来了，咙一阵儿意阻止了他，愣是化作一声不大自然的“啊”。

洛黎收回了放在洛易上的视线，他声音很低，也很平，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更没听到过，甚至伸手握住了关默的手腕，垂着又说：“我想走。”

但他面习惯

因为无论是关默梦里还是书上，这会儿的洛黎都该是哭红了睛，满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可当他回过的时候，看见的洛黎却是没表的。

跟梦里梦见的、书上该走的程完全不一样。

肩而过的时候肩膀轻轻碰了一，力度不重，周傅却难得形不稳，往边上踉跄了两步，再看过去时两人已经一脚踏数米的铁栏杆大门，在通往坡路的柏油上拖两长长的影，颜很深。

“我们走吧。”洛黎终于正看了关默，嘴里冲他重复这句话的时候手上的力又紧了几分――像是害怕面前人消失或甩开他一般，抓得那么紧。

洛家庭院大，走到大门的时候周傅也在，凑巧在打电话，估计里的动静太大了，这会儿正着手机回，恰好就看见了往这边走的关默和洛黎。

“――哥！”

周傅皱着眉，声：“你们去哪儿？”

更不一样的还有洛黎。

他们大大方方地走到了大门，一脚还没踩去，后边的洛易声音又冲了过来：“你就不想知他是冲着谁才喜你的吗？”

要不是周围人的目光和洛易气吁吁的模样还在前，关默差儿以为自己听错了。

“所有人都知他喜周傅，你真以为自己是正主了，你知他刚刚怎么来的吗，这狗屎就他妈是和周傅一块儿来的――”

洛易给他这一番话直接说愣在地，半天没回过神，乱了的发和红着的脸都没能让他缓过劲来去觉得丢脸，白天鹅一样的寿星小王成了个倒贴也被人拒的可怜儿。

关默了洛黎的手，哑声说：“带你走。”

就像没人阻止这场八档晚间剧场播一样，也没人阻止他们俩人离开，所有人的神儿几乎都挂在了关默和洛黎两人牵着的手上。

他说的是带，就真的是带，抓着洛黎的手就这么招摇地绕过了洛易往前走。

“默哥，我们走吧。”

天边划过一闪电的时候关默已经走去二十来分钟了，关父送来的鞋是好，但奢侈品也从来没一定和舒适划上等号，也才没走多少路，这的不行的革把他脚底和后脚跟磨的难受的不得了。

关默脚步顿了一，洛黎却没有停，他一步上前，握着关默的手，像个上了发条无法回也不知什么是回的机，越过了关默，成为带着关默的那个人。

“我不是你哥。”洛黎睛扫过去的时候依然没什么表，“你踢默哥那一脚我揍回去了，我不会再打你，我早就不是洛家的人了，而我妈只生了我一个，你不要叫我哥。”

但关默不在乎，洛黎更不在意。

周围灯光亮的，没费什么劲儿就能看清俩人光明正大牵在一块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