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回答。

这样狼狈的他跪在谌巍剑，在众人中反而比曾经风度翩翩的他更为引人注目。

“不要！”

这声音车山雪竟然认识，是刘明业。

“受人蒙蔽觉得自己被亏待了？”谌巍打断他，反问。

一遍。此刻站在这里的不是一百多岁大权在握的车山雪，而是那个睡觉都会带着剑上床的天才车山雪。

不知什么时候，很多刘家人安静地冒来，基本不是大家熟的那些刘家人，而是平日无比安静，不惹事不动手，被同族兄弟妹衬托得宛若不存在的那一批人。

如果他靠睛分辨，说不定都认不这个跪的人会是刘明业。

他将剑归鞘，却挥袖甩一剑气，让地上奄奄一息的刘伯光翻朝上。

刘五少也从人群里挤来了，是他在被青城弟包围刘园的时候偷偷溜走，趁守卫不注意，把刘明业从牢房里放了来。此刻这位年轻人犹犹豫豫地站在边上，不知自己是不是也该跑去和兄长一起跪。

刘明业无法反驳，而谌巍抬起，环视站在周围的自家门人。

“我向来懒得在开战前讲什么理，”他缓缓，“因为我剑即是我，千言万语也在一剑之间。不过今天大概有不少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我就说一两句。”

刘明业颤抖地说：“请掌门明鉴，副掌门他是受人蒙蔽……”

青城门人所认识的刘明业，是个习武骨很不错的年轻人，脾气好，比其他刘家人都明白理。不他在家人面前是什么，在青城门人中，刘明业会为受欺负的师弟师妹们仗义执言，习武办事有条有理，边的人都照顾得没有差错，要说让人信赖的师兄，很多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围观的人群里一阵动，几个呼后，一个人连带爬地从人群挤过，冲到谌巍剑，想也不想就噗通跪，埋声：“请掌门手留！”

而此刻，跪在剑的刘明业，哪里能见到过去的半风度翩翩？

永远都没办法在剑上和谌巍相比了，这就是如今的事实。

另一边，失去剑符的刘伯光没能在谌巍的剑撑过几个回合，数招后他肩上鲜血迸，一条胳膊落在地，平整的伤沾满血泥。

但现实是他已经用不了剑，而且在剑上，他的宿敌已经将他远远甩。

就像是上一刻宿敌还是那个能被他打得三天不了床的货，一刻却成了天无敌的大宗师，无法不让人产生时光错乱。

每个人心中的

这些人里，有人依然安静地站着，也有人和刘明业一样向谌巍跪。

车山雪低，握紧了星幕。

青城门人抬张望，发现刘家人来的不止他一个。

而他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发一声，就和自己的胳膊一起摔倒在地。

他外袍只剩半只袖，靴也跑丢了一只，束发的玉冠不知丢到哪里，散落的发看起来比刘伯光还疯。

“我青城亏待过刘副掌门吗？”谌巍大声询问众人。

刘明业对自己的师兄形象也十分注重，近乎偏执地维持自己风度翩翩的面，衣服上不能够褶，佩剑上不能有划痕，在家里，也就他胞弟刘五少能忍受他的脾气。

谌巍正好给他最后一击，突然有人声呼喊。